衛戈是剛剛抵達這裡,然而到了地下廣場門口後,他莫名的有些口渴,先去買了一瓶水。
再回到這裡時,他猶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猶豫,總覺得自己不願意和那些人扯上任何的關係。
他並不歧視那樣的人,也沒有多討厭。更確切的應該說,他討厭和任何人的交往。
但最後,就在他往家的方向走的時候,他又莫名的停下步伐來,轉身直接朝著地下廣場衝去了。
確實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尤其是他們不曾注意到的角落,發生的改變最為劇烈。
……
“你衝進去之後做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嗎?”
當衛戈回憶到這一點時,江絮晚感覺自己的神經也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那是一種格外特殊的預感。
衛戈沉吟了一陣,他的目光緩緩地溜進了江絮晚的眸底,只說了幾個字:“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有幾個人在那滑滑板。”
“是池騁他們那一類的人嗎?”
江絮晚推測著,因為她對那個地下廣場多少也有點記憶。那並不是什麼“好人”聚集的地方。
“可以這麼說吧。”衛戈肯定了江絮晚的推測,輕輕揚起嘴角,“我跟著他們玩了一晚上的滑板,後來大家也一起打過籃球之類的。雖然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三觀也不一致。可是運動的時候不需要什麼三觀一致——說實話,我並不是很討厭那種人。”
最後一句話江絮晚可以理解,往往很多時候她也並非是討厭某一種人,究其根本,自己討厭的不過是他們那些不符合自己世界觀的行為罷了。
“一個人的生活。”衛戈把目光拋的很遠,似乎能夠看到天邊的盡頭,“那個暑假對我來說就是這樣。我一直在找你。可一直都找不到你。”
“……說實話,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你經歷了這些。”
江絮晚雙手交握到一起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開始有一絲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提及這個問題。
為什麼一定要問個根本呢?衛戈有權選擇自己跟什麼樣的人交往。而且自己明明瞭解衛戈的性格——他是一個有分寸的男生。
衛戈早已摸清楚了江絮晚的心理活動,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我還沒有說完。”
他手上的力道緊了些許,不過並不是會讓人不舒服的力度,“後來大家經常一起喝酒,也會一起玩一些危險的遊戲。漸漸的我也就跟他們有了比較多的來往。”
“我能夠適應孤獨。但我不能夠適應違心的生活。我不討厭他們,也不喜歡他們。但我所作所為都是跟從自己內心的。所以有時候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我會有分寸的。”
他的聲音飄渺的消散在江絮晚耳邊。
突然又有一股溫柔至極的力量把他的話語凝聚到一起,“就算不為了我自己,為了你。”
江絮晚盯緊了衛戈的雙眸,接著便看著他越靠越近,她明白衛戈動情,不過這次她輕輕把手搭到了他胸口,隔出了一小段距離。
然後她輕聲說著,“衛戈,以後就一起吧。”
衛戈嘴角掛著的溫柔笑意突然消失不見,接著,江絮晚就直接主動湊上前去,將自己的吻落在了衛戈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