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來這個琴行是有要事要辦的。
“胡老師,您好。”
趁著那學生停下了彈奏,江絮晚趕忙起身走過去和那老師打招呼。
“小鶴,你先出去一下吧,待會兒咱們繼續上課,我和這個姐姐有些話要說。”胡老師溫柔吩咐那學生,預備空出地方來和江絮晚交流。
“好的老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臉上的笑容那樣單純無壓力,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歡喜和豔羨。
“老師再見,美女姐姐再見~”活潑地跟老師道別不說,還格外有禮貌地和江絮晚揮手。
江絮晚回以禮貌的笑容。
轉過身笑容斂起些許,“胡老師。”
被江絮晚稱作胡老師的人,是從秦束市過來這邊的。
大概已經在深港市定居了快五年了。
江絮晚之所以找過來,是因為衛戈那本日記裡寫到的肖像畫——還在南部小城時,她在衛戈家住的那一晚看到的獎。
前幾天看到了日記裡的這一提及,心中想起來當時很想搜尋一下衛戈得獎的那幅畫,到底畫的是什麼。
可等到她去搜尋時,卻發現早期的的幾屆資料都已經不在網上公開了,她找了近百條相關訊息,卻還是沒有找到。
恍然間她想到可以找一下那幾屆比賽的評委——於是千辛萬苦地尋找了一番,查到了這個胡老師。
她已經不做評委好多年,所以找到她,江絮晚也費了不少心。
因為年紀長於自己,所以江絮晚態度也格外的尊敬,深怕對方是那種不好接近的老前輩。
但還好,見到本人後發現這個胡老師整個人流露出來的氣質很是溫柔。
江絮晚又一次忍不住多看了那架鋼琴幾眼——似乎學音樂的人,或者只要和音樂有幾分關聯,本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比如面前的胡老師。
再比如秦思藝——即便是經歷了生活的某些磨難之後,秦思藝身上的那份氣質依然如故,甚至經過歲月的打磨,多了許多特別的味道。
“請坐。”胡老師端來兩張椅子,示意江絮晚坐下。
江絮晚揚起笑容,等胡老師先落座了,自己才跟著坐下。
“不好意思,因為今天的課比較重要,所以現在才招待你,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江絮晚望著胡老師的眸子,安下了某份懸著的心,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胡老師會給自己答案。
“胡老師,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啊?”
江絮晚這才順勢從包裡面掏出特地帶過來的,衛戈的照片。
那是一張儲存得很乾淨的照片,看一眼便可知道主人已經愛惜地儲存了很多年。
那並不是集體照,而是一張被撕去半面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