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
衛戈的心絃在江絮晚轉身的剎那瞬間緊繃起來。
“鹿子睿,TMD老子回頭找你算賬!”
……
“阿晚!”
衛戈實在忍不住拽住了江絮晚的胳膊,懇求的語氣毫不遮掩,隱隱約約透露著某種並未退散去的痛意。
此時他們站在幾幢高樓前,這幾幢高樓似乎是一些新興企業的公司。
江絮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希望夜風吹掉自己眼眶處的酸澀,希望一切都回到最為平靜的開端。
“我錯了阿晚,不要生氣了好嗎?”
衛戈急切地跑到江絮晚面前,俯下身子直視她的雙眸,希望眼神的交匯能夠傳達自己最深的情緒。
他的喜歡,他的在乎,他的心疼,他的抱歉。
目光輕輕地落在衛戈緊握自己雙手的部分,江絮晚的思想愈發糾葛起來,她忽然想到很遠的過往。
想到奶奶懷裡的橘子軟糖,想到奶奶藏在吊籃裡面的辣條,想到那些陪伴自己入睡的故事。
後來,奶奶老了,自己也不再需要軟糖和辣條解饞,不需要故事也能夠在疲憊中沉睡過去。
時光像極了沙漏中細膩的沙,即便頸口再細小,那些沙也能夠毫不留情面地從那裡一顆一顆勻速掉落,最終把遺憾和歡欣的日子都堆積在一塊。
很公平,讓人忍不住去抱怨幾聲它的客觀理智。
思緒飄得很遠,千迴百轉,繞過南部小城外的崇山峻嶺,再抵禦著風往回一步步邁,最終辛苦地鑽進江絮晚有些乾澀的心,讓其開裂。
在酒館裡面見到衛戈時——與他的目光對上的瞬間,她的眼中莫名被淚水灌滿。
她現在似乎明白了那些溼潤的緣由。
是的,她都清楚了。
總是不停地動搖自己世界的衛戈,就像一個撬軌道的小偷。
若是任由他繼續此行徑,只怕自己的三觀也會跟著崩塌,重組。
她只是想,只是單純又偏執地想——以自己的方式過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