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很自然地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灘上,然後手伸了過來摟住我的腰,輕輕地在我耳邊說:老婆,在幹嘛呢?
我抬頭對他甜甜的一笑,我說:在堆城堡呢,可是浪花一拍打,城堡就又沒了,堆不起來。
他笑了笑,他說:跟個孩子似得,小時候沒玩夠麼?還玩這個……
我邊堆著邊說:小時候暑假都忙著打雜工掙學費呢,哪兒有時間去海邊玩。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他說:之之,這不會是你第一次來海邊吧?
我還真就點了點頭,我說:小時候,我一直想來海邊,可那時候仙女太忙我也忙,來海邊就變成了我的願望。後來,再長大一點,不是聽了任賢齊的《浪花一朵朵》麼,那時候我就幻想,如果能和心愛的人一起來海邊,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到後來長大了,有錢也有機會了,我卻總不想一個人來,因為我一直在希望,有天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看海……
他靜靜地聽我說完,然後把我緊緊摟在了懷裡,他說:我會告訴你,這也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麼?
我完全愣住了,他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問:為什麼你也會這麼想?
他說:我從小在山區長大,你知道的,離海很遠很遠。小時候知道海,都是從書上或者電視上看到的。那時候我也和你一樣,盼望著有天可以去看海。後來來到了這座城市,早些年都在奮鬥,沒有多少閒情逸致去享受生活,雖然海離得那麼近,我也從來沒去看過。因為我和你想的一樣,大海在我內心像信仰一般神聖,我希望有一天能帶著我心愛的女人前來,所以,我也是第一次來海邊……
我已經完全失語了,聽了徐成的敘述,我完全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和強烈的共鳴感,我們四目相對,久久無語。我想這就是真正的愛情,不是一時的情投意合或突然的激情碰撞,而是彼此相知相惜互相懂得,此地無聲勝有聲。
他輕輕地在我唇上一吻,然後在我的耳邊吹著氣說:親愛的,我想做的,不僅僅是看海而已呢。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往後空一甩直接把我放到了他的背上,動作迅速而又灑脫,等我從尖叫中清醒過來,他已經揹著我開始狂奔了,他說:寶貝,這才是我從情竇初開的時候就一直想幹的事兒。
我的情緒隨著他的奔跑被帶動了起來,我張開雙臂迎著風,他揹著我從沙灘的這一頭跑到那一頭,我不停地大叫,完全忘我的投入在了其中,彷彿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此,彷彿天與地之間只有我們兩個人,很快,身後也想起了她們的尖叫聲,還有戴翔威刺耳的口哨聲……
徐成揹著我好一會兒才放下來,氣喘吁吁地衝著我笑,他說:我以為我還年輕呢,才發現自己真的老了,這麼一會兒就累得不行了。
我走過去幫他拭去額前的汗,我說:哪兒能啊,剛才的你,分明像18歲的初戀少年,跑步跟帶風似得,哈哈。
我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絲巾也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我已經一點都不care了,在這個純天然的地方,就放心大膽地展現自己身為女人的曼妙曲線吧。藍天,白雲,大海,海鷗,我,就是徐成眼裡最美最好的風景。
正當我自我陶醉的時候,他飛快地拿起相機,把我的照片拍了下來。他翻開給我看,他說:之之,你看你,這麼美,這麼美。
我哈哈大笑,他也跟著我爽朗地笑了起來,等我們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人身上時,我們才發現他們已經不玩了,正一起坐在不遠處的沙灘上看著我們兩呢。
陳薇安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劉憶惜的眼神裡帶著些許豔羨,而戴翔威和辰溪,兩人的表情都說不出來的複雜,徐成牽著我的手走了過去,然後問他們:你們怎麼不繼續玩了?
戴翔威叼著吸椰子汁的習慣,然後說:你們這對神仙眷侶,把我們所有人的玩性都秒殺了……
劉憶惜也有些吃味地說:哎,原來徐總對待女人這麼的溫柔呢,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啊。
陳薇安說:那肯定啊,之之的心豈是一般男人能虜獲的。徐總,你說對吧?
徐成笑笑地說: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是槍打出頭鳥呢,特地埋汰我和之之對吧?這樣好了,我們三男人再來個比賽,一起把自己的女人從這頭揹著跑到那頭,既然都到海邊了,讓女人們享受一下這種追逐的樂趣,你們覺得如何?
劉憶惜趕緊附和說:好啊好啊,還是徐總最浪漫。
說完,她用雙手捅了捅辰溪,有些生硬地說:喂,你到底是揹我不背?
陳薇安居然臉紅了,這倒是讓我十分詫異,難不成她和戴翔威之間連這樣的親密舉動都沒有麼?戴翔威聽到徐成這麼說,把吃了一半的椰子放到了一邊,然後走到陳薇安面前蹲下來,大聲說:既然如此,還等什麼。辰溪,趕緊行動吧。我們要和成哥一決高下!
剛鬆了口氣地徐成再次把我背了起來,我擔心地說:親愛的,累了就休息一下再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