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裡逛上半晌,腿還沒酸,肚子倒先抗議起來。
夏侯安摸了摸腹部,問起陳登,附近哪兒有美味的特色小吃。
作為本地人的陳登略作思量之後,把手往斜側一指:“那處有家酒肆,其庖廚手藝精湛,倒是很合我的口味,只是不知都昌令是否喜愛。”
能得到陳登這種世家子的誇讚,肯定得有絕活,夏侯安嚥了咽口水:“走,瞧瞧去。”
三步並作兩步,幾個眨眼功夫,便抵達酒肆門外。
上下一打量,外觀普普通通,也沒醒目招牌。
掀開門口遮陽的竹簾,夏侯安提著玄鳳大步走了進去。
店內小廝一瞅這架勢,連忙上前陪笑招呼,不過當看到緊隨其後進來的陳登時,立馬又越過了夏侯安,臉上笑容愈發的諂媚討好起來,卑躬屈膝的點頭哈腰:“陳大人,您來啦!”
陳登對此輕描淡寫,稱前面這個才是正主。
這是萬萬沒想到的。
小廝直接傻了,臉上表情在僵住過後,如喪考妣,更是悔青了腸子,能讓陳登居於其後,其來頭可想而知,哪怕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輕鬆捏死自己。
本想跪舔陳登,結果反倒弄巧成拙。
小廝當即用力抽上自己一個嘴巴,對著那陌生面孔的少年一個勁兒的彎腰賠罪:“小的眼拙、該死,怠慢了貴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小的一般見識。”
夏侯安對此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小廝雖然有些狗眼看人低,但也屬於常規操作,跟他一般見識,屬實沒有必要,於是只讓小廝前邊帶路,替自己尋個好的位置。
小廝如蒙大赦,連連躬身的在前引路,在爬樓登梯時,將身子佝得更低:“您慢些,當心腳下。”
瞅著夏侯安隨小廝登上二樓,樓下大堂裡的市井糙漢們開始互相議論起來。
“你們說,這少年什麼來頭?”
“面生得緊,不過能讓陳元龍作陪,肯定來頭不小。”
“嗨,這還用得著你說!”
“他手裡提溜的飛禽你們瞧見沒,我在一個大鬍子商人那裡見過,據說是南越國的珍寶,叫什麼來著,能吐人言呢!”
“你少在這裡唬人,真有那麼玄乎?”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小廝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副後怕模樣,慢慢走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