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夏侯安沒想到的是,糜竺居然也在這裡。
糜竺何許人也?
當代的傑克馬,文武皆不行,唯一的技能,就是錢多。
古有四民:士農工商。
商排在最後,可見其地位低下,且奸詐狡猾之詞,也多用在商賈身上。
然而糜竺卻能依靠商人身份,被陶謙聘任為別駕,別駕乃州地高階佐官,出行視察不與刺史同乘,而另乘車駕,故有此名。
由此可見,糜竺財富已經多到連州牧都為之動容。
而糜竺本人身上,卻察覺不出有任何的市儈氣息,若非孔融提及,夏侯安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教書夫子,畢竟糜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衣衫樸素,不似富貴之家,相貌敦和,頜下有須,很有儒家氣質。
財神爺就在面前,我居然沒能認出!
只要能和糜家綁在一起,那以後就根本不愁錢了……
想到這裡,夏侯安眼神發亮。
不過該怎麼和糜竺結交,這又成了新的問題。
第一次見面,你總不能說,小糜啊,我瞧著你人不錯,哥們兒最近手頭緊,你拿個幾十百萬錢來花花?
亦或者是,淚眼朦朧的跪舔一番:糜大哥,小弟與你神交已久,今日甘願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汝死後,汝妻子我養之……
腦補一番過後,夏侯安果斷選擇了放棄。
算了,這件事情急不來,來日方長吧!
想不到好的開場白,夏侯安就在位置上舉起酒盞,向糜竺遙敬了一杯。
接著,一飲而盡。
話不多說,一切都在酒中。
瞧見夏侯安敬酒的舉動,糜竺目露詫異。
他雖有別駕之名,但在很多人眼裡,還是擺脫不了商人的低賤身份,儘管這些人嘴上不說,心裡也在鄙視。
而堂內這個格外奪目絢爛且意氣風發的少年,居然在向自己敬酒!
有那麼一瞬間,糜竺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產生了幻覺,亦或者這少年只是無心之舉,根本不是向自己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