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夜深的長安街道,涼風習習。
偶爾會遇到巡夜計程車卒前來盤問,夏侯安只需亮出他羽林郎的符籍,說明原由,便也平安無事。
大半個時辰以後,夏侯安來到玄武大闕。
宿衛宮廷北門的司馬望見夏侯安的身影,過去主動攀談:“夏侯郎,今兒個不是該你休沐麼,你還來這兒作甚?”
夏侯安笑著說道:“初來乍到嘛,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得多學學。老哥辛苦,得空了弟弟做東,請老哥和弟兄們去城裡最好的酒坊,喝他個不醉不歸!”
說著,不著痕跡的塞了錢財與北門司馬。
“這多不好意思,回回都讓老弟破費……”
司馬臉上笑出了褶子,眼睛都眯成一條細縫,與其他那些年輕高傲、恨不得把鼻孔瞪到天上的羽林郎不同,夏侯安這小子著實招人喜歡,很會來事兒。
換做別人,北門司馬肯定是不讓進的。
至於夏侯安嘛,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告別了北門司馬,夏侯安快步去了羽林苑,開啟自己的儲物櫃,換上平日裡站崗執勤的盔甲。
穿到一半時,他仍舊有些不太放心,於是脫下盔甲,又在心臟要害處加墊了一層鐵板。
刺中別的地方最多也就多躺兩天,要是刺中這裡,直接一步登天。
穿好盔甲,夏侯安去了當值的宮殿。
中郎將李蒙照舊沒來,負責鎮守宮殿大門的依舊是年輕的張子玉,他在瞥見向這邊走來的夏侯安後,英氣的眉宇間略有狐色:“夏侯安,你咋來了?”
“想你了唄!”
夏侯安故作輕鬆的說著。
然則張子玉卻是將臉色一寒,冷聲責斥:“宮廷禁地,禁止嬉笑!”
夏侯安立馬老實下來,他跟張子玉有過一次切磋,這傢伙很猛,至少打兩三個自己,絲毫沒有壓力。
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這傢伙咋就這麼恐怖!
夏侯安為此還鬱悶過好一陣子。
原先的位置有人代替了,於是夏侯安轉到走廊末尾,持戈站立。
旁邊的羽林郎同樣好奇:“夏侯安,你咋來了?”
“關你屁事!”
被張子玉說了一通的夏侯安很是不爽。
少年也不生氣,選擇反懟回去:“你這傢伙,屬狗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