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月挽了一下發髻，繼續說道：“那會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每日只要有空就灌注能量然後用神魂掃描。”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就感覺飛劍似乎睜開眼看了我一眼。自那之後，我就和飛劍產生了一絲聯絡。就是因為這種感覺，我把飛劍命名為明眸。”諸葛明月繼續說道。
何長生沒有辦法理解諸葛明月所說的飛劍睜開眼睛是個什麼感覺。但按他所想，變化歸根結底還是要落在原子層面之上。
“從那一天開始，我與明眸的聯絡一天天的緊密，到後來終於可以神魂操控。”
“想來師伯當時是非常開心的吧。”何長生說道。
諸葛明月搖搖頭，說道：“當時天下亂像叢生，蜀山也不能倖免，總有邪派修士截殺奪寶。”
“也不一定真的是邪派修士。”何長生幽幽的說道。
諸葛看了看何長生說道：“長生倒是看得通透，當時的我不及你。可以操控飛劍之後，倒是憑其鋒利和飛行無蹤，殺了不少來犯修士。也讓派裡的人再也沒風言風語。”
何長生不禁看了看諸葛明月的雙手，心下慶幸生在和平年代，自己戰鬥心態實在是弱雞，當初要不是那個道人自己輕視，世界上就要少一個天才了，還好還好。
在何長生眼裡已經變得殺伐果斷的諸葛明月繼續說道：“那些都扯遠了。現在的問題是，明眸的那一眼，到底是什麼變化。”
何長生知道諸葛的意思，若能搞清楚靈器飛劍認可的第一步，現在又有希望量產靈胚，蜀山派和元派就可實現人手一把靈器。
“嗯，”何長生從鼻子裡送出一股粗氣：“師伯，明眸發出那一眼的時候，您還記得正在做什麼嗎？”
諸葛明月一時陷入沉默，顯然是在回憶當初的情形。“當時，我和平常一樣，輸入能量再收回，來回沖刷劍身，然後用神魂嘗試去感應。沒有什麼不同。”
“您說的聯絡一天比一天緊密，那麼一開始不那麼緊密是什麼情況？”何長生又問到。
“不好描述。如果用手拿劍來做比較，一開始就好像是隻能用手指尖去捏住劍柄，神魂使不上力。”
兩人一問一答，就如世俗間普通人研究問題一般，抽絲剝繭，試圖找出其中道理。
案桌上香木燃燒的青煙嫋嫋而上，襯托著兩人認真討論的身影，像極了一副莘莘學子的丹青。
諸葛明月也不打擾何長生的思索，閉目端坐，心裡卻開始回憶這一生的點點滴滴。
九歲得劍，百年修真，之後一路與人爭資源奪造化，輔助蜀山歷代掌門艱難維持門派的生存。
直到最近幾十年，蜀山漸漸發展起來，才隱退做了個太上長老。然而這麼多年以來，也就是操控明眸越來越熟練，飛劍本身卻沒有絲毫提升。
“唉，不知上古年間靈器遍地都是的盛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諸葛明月感嘆道。
“您在感嘆什麼？”何長生問到。
“沒什麼。你有什麼想法了？”
“嗯。我有個想法，說出來您也參考參考。”何長生點點頭，說道：“我的看法是，最初的那一眼，應該是靈器裡的某個修真級原子升級了。”
諸葛明月沒有說話，示意何長生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