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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易生怕錯過這次機會，連忙解釋，洛雁也在一邊拉著姜欣的手，慢慢勸說。品書網
可是，姜欣卻像是絲毫不曾聽進去，她的一雙眼睛盯在陳龍象那張青面獠牙的臉上，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
滿是淤青之色，腐肉叢生，還有一道道裂痕，白色的骨頭從裂縫中露出，哪怕是恐怖電影中，也很少有如此恐怖的形象。
但是姜欣卻不覺得恐怖，她只是怔怔看著，一如當年她看他時的模樣。
“你，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姜欣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陳龍象嘴角扯動，露出一個苦澀笑容，道：“可能是報應吧。我對不起你們娘倆，所以老天爺降報應在我身上了。”
陳易急得直跺腳，真想給自己這裝逼老爹一巴掌，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裝大尾巴狼，咋就不能好好說話。
“活該！”姜欣忍不住淚水，似嗔還怨地罵道，不過，可以從她的目光中看到，她的心已經開始軟化，對陳龍象的怨恨正在快速減少。
她本就是個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總是心軟，哪怕這個人曾經傷她極深，但見到他如今這悽慘模樣之後，仍然忍不住心生淒涼。
“媽，咱們坐下，這裡面涉及的事情很多，不是你認為的那樣，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陳易見到又好轉的跡象，連忙說道。
……
整整一下午的工夫，陳易才將陳龍象當初為什麼帶著他離開的原因解釋清楚。
陳龍象把自己遮擋在那個寬大的袍子裡，一言不發，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姜欣，秋天的菠菜一斤接一斤的往外撒。
姜欣偶爾會與陳龍象進行眼神上的交流，但是更多的則是聽著陳易的解釋。
“你是說，如果他不把你帶走，那我會與雁子一樣？”姜欣問道。
陳易點點頭。
洛雁卻是心慌了，看著陳易，道：“你不能把小遠從我身邊帶走，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求得我的原諒，我可不像媽這麼好說話。”
陳易看著她，滿臉都是“我就這麼不靠譜嗎？”地詢問。
鳳凰杏眼圓瞪，道：“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是認真的。”
陳龍象終於開口，“你儘管可以放心，只要你不願意，小遠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身邊。這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所在。”
陳易嘴角扯動，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