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陳易站在牆邊上,氣喘吁吁,汗水溼透衣襟,頭髮垂溼貼在臉頰兩側,一陣陣氤氳熱氣自溼發之中騰起,看著拘留室內的一片殘兵敗將,怒吼連連。
這一架打的實在太爽了!
從號稱地下拳場橫掃千軍的鐵頭大將軍,到其餘一眾精兵悍卒,統統虐了個遍,八極拳“八大招”被他發揮到了極致,或是大開大合,或是見縫插針,岩石雕刻的肌肉發出興奮顫動,鋼鐵鑄就的筋骨咔咔爆鳴,秋風掃落葉般將一眾人等連續打翻在地上!
“哎呦,大哥啊,您就行行好,饒了我們吧!”那個獐頭鼠目的傢伙是個佛爺,在盜竊的同時,也沒少結夥打架,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陳易這般生猛之人。
單挑一個不過癮,又挑他們一群;挑完一遍還不爽,又打了整整一個小時!
尼瑪的,別說是人了,就是頭騾子在這麼拼命的狀態下,也得口吐白沫,四肢癱軟,打死不動。可這傢伙竟然還有再戰之力!果然人要禽獸起來,連禽獸都要恐懼!
“兄弟,你是混哪場子的,地下還是職業,還是頂級保鏢那個圈子的?”鐵頭極其疑惑地問道。
他的兩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光溜溜的腦門上出現一個淤青大包,都是被這廝揍得。本來他還是收著拳頭不往腦袋上招呼,可人一多起來,七拳八腳,捱了幾記之後,就如發瘋猛虎,逮哪打哪,他的腦袋那明晃晃的腦袋自然就成了絕佳攻擊目標。
他也是滿肚子鬱悶,從小兒打架的年紀,到縱橫拳壇,哪怕是到了這個鬼地方,他也吃過敗仗,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毫無還手之力,輸的這般沒脾氣!
按理說,在昆明這個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的城市裡,能有幾把刷子的就那麼幾個人,但這生猛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鐵頭一無所知,更是聞所未聞。
“不混場子, 就是做做生意,看看風水!”陳易擦了把汗說道。人家陪他“練”了這麼久,也該給人點好臉色看。
“叫什麼叫,死了爹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呼喝,緊接著就是橡膠輥砸在鐵鏽斑駁大門之上的“咣咣”響動,三根鋼筋攔住的狹小鐵窗中探出一個人腦帶,面帶怒氣,厲聲喝罵。
“一群狗~日的賤種,在外面惹是生非,到了裡面還不老實,想死在這裡,不想出去了是吧?”
那人一邊喝罵,一邊用鑰匙憤怒開啟鐵門。
除了陳易之外,所有人都面帶驚恐之色。別看他們在外面一個個牛逼到天上去,可到了這裡,再囂張的氣焰也要老老實實收起來,那群看守折磨起人來可是有七十二般變化八十一種花招,保準讓你欲仙欲死還沒脾氣!
“咣噹!”
鐵門被人從外面蠻橫推開,走進來四個警~服男子,對著鐵頭幾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暴打。
“抱頭蹲下,抱頭蹲下!”
獄警一邊打著一邊呵斥,扒手被在腦門上打了兩棍,鑽心的疼,但卻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蹲在只有十厘米高鋪榻邊上,捂著腦袋。
不止是他,就連那鐵頭也是如此,狠狠捱了幾棍,蹲在一邊不敢吱聲。
“你就是那個刺頭吧,到了這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