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的疑惑困惑困在陳易心頭,就如晶瑩剔透的水晶繩上繫了一個又一個的死疙瘩,異常的彆扭和難受。
本來這些不關陳易什麼事情,幾千年前的恩怨情仇,再怎麼延續也找不到自己身上,可當他在徐福那航海日誌上看到了一個名字之後,便不這麼認為。
他不止一次看到了“黃石公”這三個字,“黃石公監造”,“黃石公授法”,“黃石公攜杜康美酒送行”……,看起來這個叫黃石公的人好像是徐福的親密朋友,這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還沒個朋友啊,更何況在“士為知己者死”的遙遠古代,有一兩個親朋摯友也並非是什麼大事兒。
可這個黃石公卻不一樣,戰國時期鬼谷子是當之無愧的大拿,他的徒弟龐涓孫斌蘇秦張儀等等,將那個年代攪得一團渾水,而這個黃石公就是秦國之後的大拿,雖然他的徒弟沒有那麼多,雖然他沒把華夏搞成漿糊,但光是張良一人輔佐著劉邦,滅掉秦國,又逼死項羽,這份成就就絕對不下於鬼谷子的那一堆弟子!
而這黃石公,便是張良上一代的馭龍者!
所以說,這玩意折騰來折騰去,最終說不定還是要折騰到陳易頭上。
現在沒工夫想這些事情,陳芝麻爛穀子的如果要找到自己頭上那就讓他來吧,他的敵人不少,也不差再加上那麼一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呢!
將人類的屍骨全部收拾妥當,將慶忌的屍骨全部扔進了海里,陳易叮囑幾句之後,眾人又開始清理船上的其他雜物,他們又很長一段時間要在這上面待著,弄乾淨點自己也會舒服。
“哎呦,臥槽!”
走進徐福坐化那間艙室的朱天朗忽然大叫一聲,陳易等人連忙走進去,就看到這傢伙一邊蹦著跳著一邊狂甩手,而他的手上還掛著一個白色東西,正是那條黯然神傷的小白虯,咬住他的手指死死不放。
“鬆開,鬆開,你奶奶的,老子就是想收拾一個那堆骨頭,又不是想搶你的肉,你咬我做什麼?”
朱天朗疼的不輕,拼命甩手,可就是摔不下來,疼的臉都白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那些骨頭你不能動!”
陳易翻了個白眼,之前就叮囑過他,可這傢伙看上了這個艙室,非要住在這裡,這不惹了白虯發飆了吧?
“我哪知道這小畜生這麼狠啊,陳易,快點給它弄下來,快弄下來,我的手指頭都快被咬掉了。”
朱天朗嗷嗷叫喚,陳易也沒有把握能讓白虯鬆口,如果強行撕扯的話,真有可能連朱家老大的手指都給扯掉了。
“白虯,白虯,鬆開,他知道錯了!”
陳易走上前去,按住朱天朗的胳膊,讓他別亂動,另一手又在小白虯腦袋上摸了摸,小白虯“嗚嗚”兩聲,給了朱老大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鬆開口,一溜煙竄到徐福枯骨之處,蜷縮在那裡,靠著他的頭骨,神情說不出的悲慼。
“哎呦臥槽,老子非弄死它泡酒喝!”
朱天朗捂著血淋淋的手掌,怒斥說道,轉身就摸過一把魚叉,就要跟小東西拼命。
“得了吧,就是三個你綁在一塊也打不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