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進巴山,距離死地還有一段距離,陳易等人稍作停留之後便繼續上路。
一路上眾人的話不多,縣長當初還是囑咐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那些失蹤的專家和武警官兵找到,可誰都知道他們肯定凶多吉少,兩個逃出來的戰士被送進醫院後都擋不住閻羅收命,更何況一直留在山中了。
陳易偶爾會摘上幾個果子,抽幾根草木嫩芽放在嘴裡,眼睛亮的人都能發現,陳易找這些果子和草芯嫩芽都是陰煞極為濃郁的地方,隨之進入體內的煞氣也是海量。沒人知道陳易這麼做的原因,也沒有人多問,馭龍者的手段通鬼神,問了也白問。
行過半日,眾人休息的時候,陳易坐在地上恢復著消耗靈力,可實際上正在引動煞氣不斷轉化歸元。曹軒白走到了陳易身邊,一身老氣橫秋的全真道袍穿在他身上卻是顯出異樣氣質,面白齒淨,瀟灑而又特立獨行。
“呵呵,陳先生,您令我刮目相”
他坐在陳易身側,撿起一根枯枝,輕輕折斷,笑著說道。
“哦?”
陳易睜開眼睛,“何出此言?”
“能將丁申那匹高傲的野馬馴服,還能讓他去遊說于敏璇棄暗而投明,說句實話,你的這一手讓我很驚訝。”
曹軒白倒映著遠處丁申與于敏璇的身影,搖頭說道。
陳易也人,見雖然丁申和于敏璇兩人離得不遠,可卻沒有什麼交流,連眼光的交流都沒有,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他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爭吵,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他倒有些小瞧丁申了,不過,他覺得更小瞧的曹軒白,這才是真正的大能。
“呵呵,那都是丁申自己的意思,我可沒讓他這麼做。”
陳易的眼光從兩人身上收回,轉頭軒白,說道,“其實,真正讓人刮目相曹先生,誰都能于敏璇不過是攀附在丁午身上的一個附庸,沒了丁午她什麼都不是,可你卻能讓她背叛丁午,連丁申的勸說都不顧,也就等於自絕來路,說到底,還是你高明!”
曹軒白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就不要在這裡相互吹擂了,馬上就要到絕煞之地,到時候我們各使本事,再分個高低。”
“那好,到時候我們按本事分高下。”
曹軒白將手中木枝折成數段,忽然扭過頭來,易,問道,“陳先生,你知道這裡是個不祥之地嗎?”
“不祥之地?怎麼個不詳法?”
陳易皺著眉頭,軒白,曹軒白“呵呵”一笑,道:“一時半時說不完,總之你記住,如果不想喪命這荒山野嶺,那就儘快離去。能打敗丁申已經很不錯,可這世上還有很多比丁申厲害百倍,邪門百倍的人和物。好了,言盡於此,陳先生聽與不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說完,不能陳易再說些什麼,曹軒白起身離去,留下陳易一個人在那裡發愣,心想這傢伙到底哪根筋不對?
稍事休息一番之後,幾人再次上路,山路崎嶇而坎坷,到了深處已經沒有路途,饒是幾人功力深厚,行走起來也慢了許多。
日暮西山,青草樹木的上披著一層赤黃外衣,幾人經過一天的奔波,終於來到煞地邊緣。
一線之隔,相差如人間地獄!
往前一步,煞氣瀰漫如濃霧,灰褐色的煞氣恣意飛揚,宛若地獄,後退一步又恍如回到人間,山風和煦,夕陽妖嬈。
“先休整一番吧,明日再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