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手足之情,不惜以身犯險?
就如你們所言,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闖上一闖?
搬山眾人都閉口不言,一個個瞪大眼睛,如果眼光能殺人,這該死的風水師一定會被射成千瘡百孔的篩子!
操你大爺的,有這麼玩人的嗎?
你特孃的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了?可被你這熊玩意給坑死了!
陳易憋了一路的悶氣,終於在這一刻發洩出來,看著這群孫子那鍋底般臉色,心裡面那叫一個舒爽,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何卿卿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一隻玉手不自覺伸向陳易腰間,又閃電般的縮了回來,她終於明白韓聞雪和洛雁為什麼喜歡朝他腰間的軟~肉招呼了。
該!
這貨也忒不地道了一些!
“兄弟們,這可是你們說的,沒有人逼你們,可別嘴上叫的響,腿彎子卻不打彎,給你們師父白白丟人!”褚海門同樣看這些人不順眼,那楊拂塵直接在那麼多人面前揭露了他家的醜聞,他是敢怒不敢言,此時終於逮到機會,一個勁兒的臊這群搬山道人。
楊拂塵的徒弟丟人,那就是楊拂塵教導無妨,上行下效,指著桑樹就能罵著槐樹!
楊拂塵絕對可以稱的上是老江湖,別看平日裡裝的跟個得道高人一樣,可肚子裡的回回繞繞多了去了,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褚海門嘴裡面的陰陽怪氣,怎麼就不知道這群孽徒心中所想?
此時見他們就像是被秋雨澆溼了的小雞仔一樣,一個個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喘一聲,不由愈發惱火,臉上火辣辣的燒著。
“哼,一群沒出息的東西!”
還未等楊拂塵的言語,那老者楊雲義便出聲訓斥,“有陳易這個精通七十二局奇門遁甲的高手在,有拂塵在,你們害怕什麼?天塌了自然有高個的人頂著!”
“對,我們怕什麼,有陳先生在,有師父在,我們用的著害怕嗎?”
“誰害怕了,老子剛才是在思考,思考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對啊,既然這裡是必經之路,那我們說什麼都要闖一闖,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做足準備,俗話說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
牆頭草,兩面派,說的就是這群搬山門人,好在不管心裡面想的什麼,但外在卻是慷慨激昂,至少讓楊拂塵面上能過的去。
楊拂塵說道:“既然你等有此決心,為師甚感欣慰,正如你們所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原地休息準備一下吧,待到一刻鐘之後,我們便要入這生死之門!”
“師父,陳先生。”
楊翎菲走過來,看了眼陳易與楊拂塵,欲言又止。
楊拂塵眉頭一皺,似是很不喜這楊翎菲,只是那聲音中卻無喜無悲,“怎麼,不去休息準備,是有什麼事情嗎?”
楊翎菲自然看出來師父眼中的疏遠,也知道自己前一天與陳易的事情給他丟了大人,可她還是想要說出來,因為她感覺,這個訊息足以彌補自己的過失。
“前幾日我與翎羽在山中遇上兩個奇怪的人,他們說自己是捕蛇人,而且知道些彩雲峽的事情”,楊翎菲回憶著那天的過往,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醜陋和女人的美麗,“據他們所言,那彩雲峽位於深山之處,毒龍盤踞,活人難至……”
楊拂塵皺著眉,聽完了半晌楊翎菲的言語,忍不住問道:“山野蛇人,生於此間長於此間,偶爾有人進入,又得以全身而退,也不是稀奇事,只是此等運氣百年不遇,我們不能稍有差池,自然不能聽信他們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