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件發財的大喜事,從差點被你們搞成了追悼會,至於嗎,你們男,那個,我是什麼人?”
陳易說順了嘴,下意識的就是“你們男人”,差點忘了自己親媽還在這呢,趕緊收嘴,說道:“當代華夏最牛逼的風水師,肩負拯救銀河系的重大責任,怎麼會出危險?你們就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這個平日裡準能引起一陣冷嘲熱諷的段子,這次卻失去了作用,三個女人都是心情沉重,好在洛雁經歷過數次生死邊緣,心理承受能力大上一些,招呼兩人,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忘了陳易是幹什麼的嗎,連老天爺盯緊了的聞雪都能給拉回來,自己的安全肯定會注意的,好了,從醫院出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呢,你們也餓了吧?”
“還別說,一說我還真餓了,這些天在雲南吃的南方菜好是好,可就是不習慣,老早就想著咱們家裡的豬肉燉粉條了。”
陳易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樣子真像是一個缺吃少喝的可憐蟲,趁韓聞雪和姜欣不注意,偷偷朝洛雁拋了個感激的眼神,洛雁見到,微微一笑,自有一抹成熟風韻其中,讓人從骨子裡往外發酥。
“聞雪,你不是最近在練習華夏廚藝,說要等陳易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嗎,還愣著幹什麼,不怕我搶了你的風頭?”洛雁攔住韓聞雪那纖細的腰肢,柔軟的手掌在肋骨間反彈著“琵琶”。
韓聞雪最受不了胳肢,連忙躲開,然後狠狠瞪了陳易一眼,說道:“呸,誰說要給他驚喜了,我是怕雁姐整天吃外面的食物不安全,這才自己做的!”
“呦,還嘴硬呢,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做完了飯菜,都拐彎抹角的詢問我,是不是合陳易的口味!”洛雁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謊言,揶揄著,嬌笑著。
“哼,雁姐,你就跟這個傢伙一起欺負我吧,等到他欺負你的時候,看我還幫不幫你!”
韓聞雪鬧了個大紅臉,羞惱的跺了跺腳,轉身出了書房,跑到廚房中,叮叮噹噹不知道幹著什麼去了。
最無語的還要數姜欣,這兩個兒媳婦哪一點她都很滿意,可就是太向著陳易了,也不知道陳易用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這麼兩個優秀的女人都把一顆芳心撲在他身上。
“我去幫幫聞雪,你們先休息會兒”,姜欣眼見自己成了電燈泡,找了個藉口就要離開。
只剩下陳易和自己,這是陳易回來之後,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本來應該是她期盼歡喜的,可卻不知為何,胸中小鹿砰砰直跳,逃也似的想要跟著離開。
然而,還未她的邁開腳步,一具火熱充滿了雄性氣息的身軀從身後緊緊貼住,那雙健壯有力的臂膀溫柔的攬在她的腰間,撫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耳邊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脖子上也是陣陣溼熱。
陳易從身後把洛雁抱住,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輕柔說道:“雁子,謝謝你!”
輕輕的五個字,司空見慣的感謝語,可是在此時的洛雁耳中,卻是多了一層含義,她眼眶微微泛紅,明知故問的說道:“謝我什麼?”
陳易下巴在她的肩膀上磨砂著,聲音低沉如同囈語,緩緩說道:“謝謝你的全部,對我的付出,對我的理解,還有,還有對我的大度。”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喜歡甜言蜜語的女人,哪怕是洛雁這種自幼孤苦,風裡來雨裡去的鐵娘子,此時一個顆心兒也不由自主快要化了,她閉著眼睛,雙手交疊,按壓在陳易的手背上,呢喃般的說道:“你能為我付出生命,我做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陳易手更緊了一些,身體輕輕晃動著,沒有繼續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窗臺上的幾隻富貴竹在這萬物蕭索的寒冬中異常碧綠喜人,輕輕舒展枝葉,看著那一對男人和女人。
洛雁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溫存,半晌之後才問道,“你,你的問題解開了?”
只是說了問題,卻沒有說是什麼問題,可陳易卻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於是說道:“到目前來說還沒有,不過,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說來聽聽?”洛雁輕聲問道。
陳易捋了捋思路,道:“這裡面應該有一個陰謀,或者說是一盤天大的棋局,我只知道有一方是宗軍和賽扎活佛,至於另一方是上一代馭龍者,或者是艾家人,再或者是其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洛雁蹙了蹙眉頭,不是很明白,問道:“什麼陰謀,什麼棋局?”
陳易想了一下,道:“到目前為止,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站在我身後的不止是一個人,陰差陽錯的得到馭龍者的傳承,這應該是上一代馭龍者所為,在泰安碰見了不人不鬼的宗軍,他是前一代馭龍者,又在西藏時遇到轉世的賽扎活佛,或者叫蓮花生大師,他也是一位馭龍者,這次去雲南,出的亂子還是跟馭龍者有關係,我走的每一步,他們都能預料到。”
“他們都能預料到?”洛雁微微愣了一下,可想起陳易那些未卜先知的事蹟,心中也就釋然。
陳易繼續說道:“或許他們正在醞釀著一盤巨大的風暴,而我就處在風暴最中心,我總是有一個感覺,宗軍和賽扎活佛都在幫助我成長,至於為什麼,我現在還不是很明白,至少他們不會害我。”
陳易不由想起宗軍和賽扎活佛的奇怪舉動,其實,他最不明白的就是,這兩個人明明有天大的本事,對付起這些大華夏龍脈的雜碎輕而易舉,為什麼卻極少出手?
馭龍者想要化道,必須胸中納進九龍,而陳易每拯救一條龍脈,都能得到天大的好處,他不是很明白,這是冥冥中上天對馭龍者的恩賜,還是宗軍與賽扎活佛等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