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神念一動,兩把匕首順從的回到自己手裡,轉頭對劉璇說道,“你先出去,沒有我的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啊,是,是,陳總。”
孔璇被陳易和湯彥沉的眼光掃過,感覺似乎被數十人上百人一同注視一般,眼光冷冽,居高臨下,不由慌亂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
同時她看向陳易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東西,不再是最起初的媚光流轉,也不是後來的心生不滿,而是帶上了一股敬畏,發自內心的敬畏,對強大生物的敬畏。
不敢說是子民見了帝王一般,卻也像小草見到大樹,整個人都在他的身影下,看到他的頂端時,也看見了天空。
孔璇慌手慌腳的走出去,又折返回來,衝著屋中的兩人,歉意又尷尬的一笑,小心的把門關上。
陳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看向湯遠辰,道:“湯先生,就剩下我們兩人了,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湯彥沉點點頭,放鬆下戒備,長劍倏地消失在袖口之中,道:“我想最近境外修士不顧規矩,紛紛來我華夏圖謀不軌,這件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不錯,剛聽說過。”
“既然知道,那麼就好辦了”,此時的湯彥辰又恢復了陳易剛進來時的那副大學教授的神態,帶著和煦的笑容,漫步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他們來我華夏的目的十分陰險毒辣,妄圖毀我山川龍脈,去培養他們的修士,這個層級的鬥爭已經不是世俗警察軍隊可以插手的了,而我們這些修士,也必須要做些事情。”
陳易聽他說著,做到了他身邊的另一個沙發上,接過他倒好遞過來來的茶水,道了聲謝,又說道:“湯先生是4762的人?”
他雖然修為很高,但年紀卻偏小,也就意味著經驗少,接觸的世界小,圈子也就小了起來。
在他現在的印象中,這種憂國憂民憂天下的事情,應該就是4762那群傢伙才會考慮的。
當然,陳易也是一個,只是兩撥人的出發點不同,陳易是馭龍者,守住的龍脈,大地,而他們守護的是國家,國人。
湯彥辰抿了口茶水,搖頭,道:“不是4762的人才會做這些,說句老掉牙的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種事關華夏國運,事關我們這輩人以及子孫後代人生存的事情,每一個人都要出一把力……”
他頓了一頓,聲音加重了一些,道:“而且,僅憑4762的人,還不足以平安度過難關,必須要全華夏的修士聯合起來,才有可能!”
“呵呵,湯先生,你對未來挺悲觀嘛”,陳易嘴上這麼說,可臉上卻是有一絲認同,雖然不在那個圈子裡,不知道具體形式如何,但早先聽過蓮花生大師對鳳凰和趙玄壇的叮囑,也算是有幾分瞭解。
湯彥沉沒有在意,繼續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就算華夏的修士再厲害,也無法與整個世界為敵,人人都有變強的慾望,歐洲人找到了捷徑,可以從實驗室中批發製造,這種誘惑想必你也能明白,而華夏的龍脈是他們變強的根源,你說我們處在這麼一個眾矢之的的位置,對未來能樂觀起來嗎?”
陳易細細一想,確實如此,以前只是知道華夏危機,歐洲實驗室開足馬力,卻因為諸多麻煩困擾,沒有深思,現在想來,前景還真的不容樂觀。
湯彥辰換了個坐姿,又道:“本來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這幅《洛神像》,沒有預計到會碰到陳先生這麼一位年輕俊傑,於是便一時好奇,試探了一番,沒想到你比我的預估還要高上一層,也就多嘴,說上這麼幾句,讓你有所準備。”
陳易心中對湯彥辰的印象有些改觀,這個人還是個熱心腸,即便是萍水相逢,沒有半點牽扯,也能來提醒自己,雖然手段有些激烈了,但心腸卻是好的。
而且,他也並沒有下殺手,只是為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