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之上，雷擊力量彷彿變得愈發瘋狂了，四處遊走，如同被激怒的惡靈。
轟轟轟！
遍體鱗傷的楚塵已然成了血人，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他還在往上面走。
哪怕是往前十米，就會被雷擊力量轟退九米。
在楚塵心中，付出血的代價，往上走了一米，也是值得的。
他仍然選擇繼續。
可在雪峰之外的人眼中，楚塵正在瘋狂地作死。
小神女雙手都在抓著柳如煙的手臂，眼裡閃動著淚光，“壞男人這樣，他也不可能走上山頂啊。”
平日裡雖然討厭這個壞男人，但是，此時此刻，小神女有種在看著壞男人正在從容赴死，不，是狼狽赴死。
那一次次被雷擊力量擊倒，身軀倒在冰川之上，身上的血肉模糊，鮮血流淌，甚至，在一次雷擊迅猛跪地之後，他還艱難地爬了一段距離……
小神女從來沒見楚塵這麼狼狽過。
在小神女心中，壞男人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從容不迫，運籌帷幄的模樣。
何曾這般落魄悽慘？
並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柳如雁感受到小神女手中傳來的力量，她在攙扶著小神女的同時，何嘗也不是倚靠著小神女，在支撐著自己。
相比於小神女一次次失聲呼喊，流淚，哭訴，柳如雁由始至終在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再心疼，也默默地留在心裡。
哪怕眸子裡淚水也在止不住地滑落。
“少主。”
雲邊城的初代天玄師們，此刻也都沉默了。
他們心中，只有祈禱。
一旁，血尊目光也定格在楚塵的身上。
神情充滿著震撼。
從一開始，血尊就覺得，楚塵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