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辰忠在這一方面藏的極深,皓月查了很久才查出來。
“我盯了很久與君辰忠有關的商戶,跟了幾天都沒有異樣,就在我要快放棄的時候,發現了問題。”
“屬下在一名商家中查出他們家的鹽比常人家多出好多。”
鹽?
鹽可是這個時候最貴的東西了,鹽鐵官售,所以販賣私鹽的利潤極高,需要銀兩的君辰忠,利用自己的權利,很容易能搞到大量的鹽。
確實,販賣私鹽是君辰忠來錢最快又最方便的途徑了。
但是,鹽鐵官營,與高利益同在的是高風險。
君辰墨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他抬眼對皓月說道:“查,再繼續查,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做出什麼讓他徹底翻不了身的事情。”
皓月連忙又繼續去查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皓月連連帶來好訊息,君辰忠果然不止與一位商戶聯絡。
雖然沒有像販賣私鹽那樣重大的罪過,但是也夠參他一本了。
君辰墨連夜將皓月收集來的證據整理成冊,但是話中卻絲毫沒有提及到君辰忠的名字。
皇上向來不喜歡皇室成員內部爭鬥,要是讓他覺得自己是故意找君辰忠的不是,或許會適得其反。
所以乾脆君辰墨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就直接說只是找到了這些商戶犯罪的證據,但是不知這些商戶是有誰庇護,還讓皇上查明。
每個人都會更加相信透過自己努力而知道的東西,等到皇上查到這些都是君辰忠而為,這種作用會比君辰墨直接告訴他好得多。
第二天,君辰墨一如既往的穿好朝服,準備去上朝去了。
“兒臣有本參奏。”一時間,朝上只聽見了君辰墨的聲音。
君辰墨細細的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發現的官員與商戶的私相授受,但是卻沒有明說是誰,只說自己手下能力不夠,查不出幕後是誰。
皇上大怒,鹽鐵乃為朝廷控制,每年就要查封許多私鹽場地,但是現在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官員與商戶勾結去販鹽。
另一方面,這個官員的權勢竟然大到如此地步,連君辰墨堂堂一個王爺都查不到背後之人是誰,看來是有人要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再看君辰忠的臉色,他從君辰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知道他是想要參自己一本,本來以為自己與商戶的聯絡已經夠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君辰墨查了出來。
在君辰墨說還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的時候,君辰忠皺了皺眉,感到有點不解,但是在看到皇上因此更加憤怒的時候,君辰忠緊緊咬了咬後槽牙。
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要將自己抽身出來,但是短時間就要完全抽身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先撐住這段時間。
其中最難的也是最必須的就是私賣官鹽的事情,一定要脫離,讓皇上查不到他頭上。
那就可能沒辦法掩埋其他的事情了。
君辰忠有些憤恨,但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沒有選擇。
經過幾天的探查,君辰忠與商戶勾結的事情還是被皇上知道了,但是皇上終究還是沒有具體的懲罰他,只私下約他談了幾次。
而私賣官鹽的人還是沒有被皇上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那麼君辰忠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了。
君辰忠的大部分商戶被查封,單單隻靠著每年的俸祿賞賜,怕是君辰忠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他將這一切都怪罪在君辰墨頭上,他的商戶被查封,失去了皇上對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