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婆子說北夫人已經就寢了。”守衛的侍衛恭恭敬敬的說。
聽著這個侍衛說完,君辰墨就大踏步的進了北小七的院子。
月色皎潔,灑下無數的波光粼粼,湖面荷花盛放。
促使婆子見到王爺來了,便悄悄的退下了,在王府這麼久了,審時度勢還是會看的。
她覺得北夫人對王爺也是有那麼一點的感情的吧?不然為何會深夜佇立等王爺,這恰恰說明了不捨。
為何世間有情人終不可成眷屬?這個念頭在粗使婆子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這不是她該想的問題,她走到院子門口和侍從攀談起來。
“王爺進去了?”侍從輕聲問。
“是。”粗使婆子嘆了一口氣。
有些情愛來的很輕很輕,讓人感受不到它的重量,誤以為它沒有來到。有些種子早在塵埃中生根發芽,不願意看到它生長的人自然可以捂住眼睛,但是它確實是在生長的。
並且如火如荼,無法剋制。
君辰墨輕聲開啟房門,木質的門發出吱呀的一聲輕微的響聲,他凝視著沉睡中的北小七,心中如被繩索纏繞,收緊繩索心臟被絞得生疼。
她的容顏無可挑剔,明明是見慣了的臉色,卻百看不膩,甚至是有些微微的不捨。
他俯下身子,在她如雪一般的面板上留下一個清淺的吻。
“過幾日,我們或許此生就不復相見了,若是山高水長,你有思念我的日子,我也不枉愛過你一場。”君辰墨輕聲說。
若是在平日裡,他是說不出如此膩歪矯情的話的,但是一看到了她秀氣的臉頰,他便忍不住了。
見她未醒來,他說完再次凝視了一會兒,便輕輕地為她掖了掖被角,在他走出房門的一刻,她的眼角有淚流下。
“可要好好的的生活了。”君辰墨輕柔著聲音說,然後闔上房門。
暗衛一直陪在君辰墨身後,凝望著那個似乎永遠不會為紅塵煩惱的王爺,只覺得他今夜的背影,孤獨非常。
第二日的時候,北小七正在收拾著東西,手中的包袱中帶的都是一些小玩意,不輕不重但是卻能讓她十分的歡喜。
君辰墨就在她身後,靜靜看她單薄的身影。
北小七忽然覺得有些頭疼,一個踉蹌就要暈倒,君辰墨一個健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
“小七...”君辰墨將她抱到床上,急忙大喊:“宣太醫!”
外面候著的人不敢停歇,太醫不消一會兒就趕到了,他試了試北小七的脈搏,然後一臉興奮的說:“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北夫人有喜了。”
君辰墨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他喃喃道:“太醫可是說,北夫人有了喜脈?”
“是。恭喜王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就是夫人的體虛多寒,我開一良方,便可。”太醫輕聲說。
“勞煩太醫了。”君辰墨難得如此激動。
他微微的看向北小七,她還在昏睡之中,他這才發現她的眼眶有些紅腫,是哭了嗎?
他不知道,就如同他不知道北小七會不會為了孩子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