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氣的不輕,也不顧原本在朝堂之上的威嚴鎮定了。
眾太醫面面相窺,半晌,才出來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顫顫巍巍地走到君辰墨榻前,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老太醫卻抿著嘴,半天都沒開口,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捋著鬍子,逐漸變得凝重而又放鬆的眉頭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茫然。
君辰墨到慵懶地靠在床榻上,雙眸微閉,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終於,皇上坐不住了,他焦急地開口問道:“孫太醫,墨兒的身體現在怎麼樣?還需要用藥麼?”
“我……”
孫太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把嘴閉上了。
他收回放在君辰墨腕上的手,跪在皇上面前,背彎的幾乎快沁到地底下去。
“皇上,恕臣醫術不精……”
“你醫術不精?!”
皇上氣的語無倫次。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孫太醫進太醫院已經快六十年了吧,查出來什麼你就說唄,該用藥用藥,該針灸針灸,說什麼醫術不精這種話!”
“臣……再試試。”孫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再次將手搭上君辰墨的手腕。
君辰墨靠坐在床頭,面無表情的任由太醫對自己望聞問切,眸中如一片冰湖,無半絲漣漪。
反觀皇帝,擰著眉頭,神色焦急的注視著太醫,欲言又止了半晌,終是忍不住,急切的詢問道:
“孫太醫,你已經診斷了許久了,卻始終不發一言,朕問你,墨兒的身體可是已經大好了?”
“臣,臣……”孫太醫眉頭緊皺,心中驚慌,額頭冷汗涔涔,卻不敢抬頭擦拭一二。
深吸了口氣,孫太醫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聲音中帶著顫抖:“皇上恕罪,微臣,微臣不敢妄言……”
“什麼妄言不妄言的?你如實和朕說便是了。”
皇帝皺了皺眉頭,心中更加焦急,道:“墨兒幾個月來一直人事不省,可是自從那北府的小女兒沖喜嫁進來之後,墨兒立時便恢復了神智,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墨兒的身體已經在好轉了?”
“這……”孫太醫戰戰兢兢,微微哆嗦的手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可心中的話卻是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