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是有點不服氣呀?白家小姐可是我的貴客,在我的地盤上敢侮辱了我的貴客,給你臺階下你好像還挺不領情,我是不是有點太給你臉了?看來咱們這事兒是不能就這樣輕易過去了!”
雖然方元按照他的要求將那個被白嵐踩過的饅頭都吞了下去,但修天澤卻依然不打算放過方元。然而就在他正琢磨著再怎麼找個什麼藉口能將方元僅剩的尊嚴全部碾碎時,大殿之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帶死不活的虛弱聲音。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眾人皆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樸素道袍,面色煞白頗有幾分垂死之樣的俊秀青年慢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職業正裝的性感成熟女子。
在看清了青年的模樣之後,殿內眾人幾乎是同時朝著青年十分恭敬的抱拳拜了一下,就連一向飛揚跋扈的修天澤都老老實實的向青年行了個禮。
方元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是小蠻輕輕地拉了他一下,他才跟著一起向青年行禮。
青年緩緩走到了眾人之間,雖然是一副身體孱弱的樣子,但平和的聲音中卻隱隱間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聽說這本該一團喜氣的宴席之上起了口角,竟都鬧到世家紛爭劍拔弩張的地步了。修叔叔有要事在身,正好我在此修養身體,就替他來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殿之上,眾人都紛紛的低下了頭。白嵐的心裡也打起了撥浪鼓似的“砰砰”直跳,她要是真的把這個人給得罪了,只怕是她老爸親自來了也保不住她。
可修天澤卻依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道:“知難哥,不過就是小孩子之間鬥了幾句嘴而已,沒那麼嚴重。您放心,我很快就能解決。”
連一向狂妄的修天澤都不得不叫一聲哥的人,方元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好奇,於是小聲地在小蠻耳邊問道:“師父,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小蠻低聲回道:“他是年輕一代修真者中名副其實的最強之人,是陸水商會東北分部理事長張雲海的長子——張知難。”
東北分部理事長的兒子?那豈不就是……張知奕的哥哥?
“解決?”張知難微微一笑道,“怎麼解決?是打算繼續往人身上灑酒?還是要讓人吃踩扁了的饅頭?你乾的這些事兒,是一個修真者該乾的嗎?”
從小到大,就連修萬年都沒有訓過他,可張知難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拆他的臺。修天澤的胸中雖有怒火,但也不敢在這個人的面前太過放肆,只是不忿地道:“修真者也該有強弱之別,尊卑之分。他天生下賤,卻想以下犯上,難道不該教訓嗎?”
張知難依然微微笑著,緩聲道:“你是想……挑起修家與劍仙派的戰爭嗎?”
“我……我不敢。”修天澤不忿地道,“但我修家的尊嚴和榮耀也絕不容許任何人挑釁!”
“尊嚴與榮耀?”張知難輕輕一笑,“那就到泰斗宴上去正大光明的較量!”說著,他又在白嵐等人的身上環顧了一週,“此事就此作罷,若誰有異議,在下這幾日都在修家,儘可來找我……商榷!”
說完,也全然不在意眾人反應,張知難和他身後的那個女子就轉身離開了。
大殿之內,除了修天澤之外的所有人都向這二人又是一拜,並恭敬的目送這二人離開了大殿。
待到張知難走後,修天澤來到了方元的身邊,低聲道:“算你踩了狗屎運,我看你明天下了場後還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修天澤剛要離開,方元卻在身後叫住了他,臉上掛著一絲令修天澤無比厭煩的微笑,道:“喂,你聽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嗎?雖然我讓你很不爽,可不管怎麼樣,在泰斗宴上你都不能打死我,對吧?呵呵,這可能就是上天故意要給我翻盤的機會吧!”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修天澤氣的都有點不會說話了,長了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碰見了這種不怕死的賤骨頭!他竟被氣笑了,惡狠狠地對方元道:“那到時候就看看,你有沒有命走出比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