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遇航一時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憋了半天,最後只得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算是……老朽瞎了眼!”
這時,北野時介卻饒有興致地對魏涓笑道:“魏先生,我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好奇。您當時說只想要陳老前輩,這其中的意圖究竟是什麼呢?”
魏涓卻也是笑了一下,道:“所以呀,你也沒有明白交易的本質。交易的本質,就是不該問的你別問。有些事情你少知道點沒什麼的,但知道的多了,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北野時介道:“魏先生,我希望您能明白。您現在正處於我們海魂特戰隊的潛底基地,是我們的主場,不是你的。”
他的話中居然帶有了明顯的威脅意味,但魏涓也毫不示弱地道:“如果我想的話,這裡隨時都可以變成我的主場。”
剛剛還狼狽為奸的二人,這一刻似乎突然有了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不過北野時介似乎立刻就對時局進行了判斷,於是道:“看來確實是我唐突了,還請魏先生海涵。”
眼看著這場剛要掀起的風波似乎有要結束的趨勢,方元怎麼可能會錯過這樣的良機。於是他低聲冷笑了一下,對魏涓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願意相信這個嘴上沒毛的島國小鬼子?別到時候讓人給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賣我?”
魏涓陰沉第一笑,道:“沒了我,他們就根本無法啟動梧桐棺。而沒有了梧桐棺,石井東鄉那個老傢伙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歸西了。”
方元也是嘿嘿一笑,道:“看來你還是太小看這群島國的小鬼子了,你知道當時墨凡辰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嗎?沒錯,正是因為輕視了這群畜生。你別看他們一個個正面實力不怎樣,可是背後耍陰招的本事可當真是大了去了。要不然他們想知道什麼你就抓緊告訴他們得了,這群島國人設計了一種藥劑,是可以讓人嗅到之後就會口吐真言的。不管你有什麼秘密,最終都還是逃不出他們的魔爪的。”
魏涓卻只是微微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在手上寫下了個什麼符咒,輕輕地往陳遇航的身上一按。陳遇航頓時便如同是一隻提線木偶一般,一下一下地跟著魏涓的腳步,朝著對面的階梯走了過去。
眼看著魏涓就要帶著陳遇航離開了,方元一時間竟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了。就在他正冥思苦想著該怎麼辦時,北野時介居然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邊。
“怎麼樣?你心中的大多數問題,是不是都已經有了答案呢?”
聽到了北野時介的聲音,方元這才意識到這個傢伙竟然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他正要說話,不想卻被北野時介給再次開口打斷了。
“是不是有一些問題……僅僅依靠自己是根本找不到答案的?比如說……你體內的那股力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此時此刻,陳遇航和魏涓已經與二人有了一定的距離。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方元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裝腔隱瞞的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北野時介卻反問道:“咱們可是敵對的關係,你如何就敢斷定,我一定就可以解答你此刻的問題呢?”
方元卻是忽地一笑,道:“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的話,你應該早就把我給殺了吧?既然你始終沒有對我下殺手,說明你一定還不想讓我死。那麼不死,也一定得有不死的理由才行。借用一下魏涓的口氣,交易的本質,其實是價值的對等交換。也正是鑑於以上幾點,所以我大膽的猜想,你可能在某些方面正面臨著和我一樣的處境。”
“果然聰明……”
北野時介看著方元微笑道:“不過說到底,不過就是些小聰明罷了,終究還是等不了大雅之堂的。”
“小聰明?”
方元笑道:“不知道是誰,之前就是栽在了這個所謂的‘小聰明’之上。現在竟然還敢如此大膽的在我這兒耀武揚威,也真是算得上臉皮極厚了。”
這確實在無形中傷害到了北野時介的內心,甚至於是有那麼一點點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方元,目光中盡是寒冷無比的狠厲之色。
不得不說,被他這麼看著方元的心中一陣陣的發毛,於是他故作不耐煩地吼道:“看你妹呀看,要殺要剮你倒是痛快兒的,在這兒瞪個小眼珠子看什麼看呀?沒見過帥哥嗎?”
然而就在這時,北野時介卻輕輕地向上推了推眼鏡,低聲道:“所以說……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所謂的容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