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辰自然也不甘落後,同樣是拿出了裝置認真地查詢了起來。陳遇航卻依然看著眼前的深坑不知在想著什麼,一時間好像只有方元變成了無所事事的樣子。
尷尬之餘,方元只得在深坑的周圍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裝出了一副正在查詢線索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根纖柔綿軟的白色毛髮緩緩地飄落在了他的身上。仔細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是狗毛,方元順手就一把捏住了它。然而就在方元捏住這根白毛的瞬間,他的耳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元,我是小白。這是我的一根毛,裡面存放了我的聲音。”
這聲音倒是讓方元頓時心頭一驚,他趕緊回頭看了一眼,見張知奕等人依然幹著自己眼下的事,他才稍稍地放心下來。看來小白又是用的傳音手段,別人是聽不到的。
小白的聲音繼續道:“當你收到這根毛時,就代表著我已經無法正常與你取得聯絡了。殘障學校學生消失事件的元兇與奪走梧桐棺的那些傢伙就是同一夥人,我追蹤到了他們的位置,但他們好像也發現了我。你要留意一個名叫吳小梅的校工,她有問題。”
小白的聲音到此戛然而止,沒半點廢話,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方元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說這些話時的高冷表情,還是那樣一副臭屁的模樣。
聲音既散,方元還特意等了一會兒才回到了眾人的身邊,道:“能不能也讓我看看那些資料啊?要不我實在是沒什麼事兒可幹呀。”
張知奕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自己手中的裝置朝方元那邊微微挪動了一些。方元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立馬就湊到了張知奕身邊和她一起看了起來。
墨凡辰見狀連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痕跡,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話到了嘴邊卻又沒說出口。
這個學校的規模其實還不小,教職工竟然有一百多人。過了有一會兒的時間,方元終於看到了小白在留言中提到的那個吳小梅。
可讓方元覺得有些難辦的是,這個吳小梅不管從那個方面看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
吳小梅,女,二十歲,老家就是衛海市的,是下面的一個小村子。畢業於衛海市職業技術學院,專業是普通護理。男朋友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兩個人似乎是準備今年結婚。
昨天夜裡學校組織了一場大型團建,她一直都在場,而且中途並沒有離開過。一個有正當工作而且馬上就要結婚的女孩,在事發的當天又沒有任何在場的可能,她能有什麼問題呢?
“這個人有問題!”
雖然還不知道哪裡有問題,但方元還是選擇相信小白,於是他硬著頭皮來了一波盲猜。他此話一出,不光是墨凡辰,就連陳遇航的目光都被他給吸引了過來。
方元硬是憋了半天,腦袋都快撐爆了,才吞吞吐吐地道:“嗯……這個人……一年前才成為了學校的校工,而今年就要和這個學校的老師結婚了。嗯……沒錯……我覺得她是在刻意掩蓋著自己的身份!”
聽了方元這話,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送了他一記嘲諷。
墨凡辰直接道:“都談了一年了,不算是閃婚了吧?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先認識的這個老師,之後才進入的這個學校呢?”
張知奕補充道:“還真的就是在之前認識的,你對比一下資料就能找到,他們兩個人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這個男生比她大兩屆,她高一那年,男生剛好高三。”
方元狡辯道:“就算是在同一所高中,也未必之前就認識吧?有多少人上了三年的高中,連自己班的同學都認不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