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似乎並不是很在意他糾結的這個問題，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道：“你今天……會放我走嗎？”
這個問題倒是方元有些意外，他反問道：“不然呢？還留著你跟我過年嗎？”
二人吃飽喝足之後，方元打聽到了這座小鎮的最北邊有一個集運市場。
集運市場只有一棟樓，但卻是個綜合性的供銷場所，前身正是這個地區的供銷大廈。不過受眾的人群是周圍山村裡的居民，不是來往的遊客，所以要比鎮子新區裡的幾家商場冷清了許多。
來到這裡之後方元才知道，那個人的確沒有騙他，這裡當真是夠冷清的。整個商場裡也就是那麼幾個稀稀拉拉的山民在逛著生活用品區，最熱鬧的地方就得屬是一邊的那個廉價兒童樂園了。
季曉曉的表情有些難看地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買衣服嗎？我知道你沒有錢，其實……我不介意多借給你一些。”
之所以挑這樣的地方，方元考慮的原因自然不是經濟因素。
首先方元現在的身份是個越獄犯，這樣的地方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隱蔽性更好一些。其次，在這裡買到的衣服也比較大眾化，更容易在人群中藏匿遁行。
然而就在方元剛剛看到了一家服裝店，正要走進去看看的時候，大樓的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莫名的騷亂。
“你們幾個，去把門口都封上！老子都打聽好了，這家商場一向人氣冷清，就算是門關上一整天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這粗狂的聲音竟聽著有幾分的耳熟，方元尋聲望去，竟然是當時和他一起從藏雲山衛所裡掏出來的那頭野豬精。
這個白痴，剛剛逃了出來不找個地方好好眯著，居然還帶著這麼一幫奇形怪狀的東西跑這兒來招搖過市來了！真是的，這時生怕陸水商會的人不知道他們在哪嗎？
本以為他們的樣子一定會嚇到這裡的商販和來往的山民，可沒成想這些人居然還好像是看熱鬧似的，竟然都湊了上去。
“那邊那些扮相奇形怪狀的，在幹什麼呢？”
“聽說最近商場要搞點活動引引流，應該是在做什麼表演呢吧？你別說，弄得像模像樣的，還挺真的！”
聽到了身旁那兩個人的對話，方元的心中不由一陣的唏噓。心想這也是一群白痴，那群傢伙可不是弄了什麼奇形怪狀的扮相，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妖啊！
“那些傢伙……是什麼？”
季曉曉果然還是見過世面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問題不對。
“是妖。”
方元道：“是……我之前在山裡見過的一群妖類，好像是剛剛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