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吃下了糖人的貨郎就不一樣了。
眾圍觀路人中,有一眼就認出了此貨郎身份。
“那飛天上的,好像是城南的姓諾的那個貨郎吧?天天揹著個貨箱到處跑,一年怕是都掙不到十兩銀子想不到這十兩銀子一根的糖人,他說買就給買了,而且還真讓他成了!”
此吃了糖人得道的貨郎,雖是有名有姓,且大業城中有很多人都能一眼認出他來。
但圍觀路人中仍有心存質疑者。
或許是害怕成活聽見,質疑者大多壓低了聲音,只和身邊人小聲議論著。
“這姓諾的貨郎我認識,叫諾飛文,他不但走街串巷賣些小玩意兒,而且還幫人跑腿,傳話,送信,幾乎只要給錢,他什麼都肯幹。”
“說不定,他是收了那賣糖畫兒的錢,特意來這大街上當托兒來了!”
路人中有質疑者,那自然也就有反駁質疑者的人。
“不見得是托兒吧?如果不是真的得道,那你倒是說說,之前那穿紫衣服的貴人,還有這貨郎,他們都是怎麼飛起來的?”
“這還不簡單嗎。”質疑者答道:“第一種可能:那賣糖畫兒的是個修士,不過這可能性比較小。”
“畢竟修士不缺錢,更沒必要為了騙些銀子,而在大業城擺一年多的攤兒。”
“所以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質疑者滔滔不絕道:“我懷疑,那賣糖畫兒的是從某個修仙者那兒,討到了能讓人懸浮在空中的符籙,現在特意拿這些符籙來這兒騙人來了。”
“那貨郎和之前穿紫袍的,就是用符籙才飛起來的!”
就在質疑者與反駁者交談間,那吃下了糖人的貨郎,整個人氣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起來。
從練氣初期,直至提升到練氣期大圓滿後,貨郎方才緩緩從空中降落在地。
貨郎的親友們見了,忙圍湊上來,帶著一絲絲羨慕和好奇與貨郎攀談。
“文文哥,你你不會是真成仙了吧?”問話的,是貨郎諾飛文的堂弟。
“伱現在什麼感覺?剛飛上天的時候可學會法術了?”這是貨郎諾飛文的好友。
面對眾人詢問,貨郎諾飛文沉默不語,並將目光轉到了成活身上。
他身份不比紫袍男子。
紫袍男得道後,只是衝成活行了拜禮,而貨郎諾飛文則直接當場衝成活跪了下去。
他不住叩首道:“弟子諾飛文,謝過前輩傳道之恩!”
糖畫兒攤位上。
成活不言不語,只專心致志畫著竹片上的糖人
如此約過了有一刻鐘左右,直至竹片上的糖兔兒被徹底完成後,他方才抬起頭來。
見貨郎諾飛文仍無比虔誠地跪拜在地,他輕拂衣袖,用無形之力將貨郎從地上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