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儲斬釘截鐵道:“要是我就不放心,現在這麼巧的冒出一本日記來,日記裡除了寫了那天的場景,還記了別的什麼她們可不知道,這算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再者說,看馬春梅當時的表情,她媽當時把那幾個流浪漢殺了的事兒應該不是假的,所以當林奈說出來的時候她才那麼吃驚。”說道這兒,王儲狐疑地看著林奈,道:“哎!你怎麼想到去查馬姍姍她外婆開天眼那一天發生的事兒呢?”
林奈還沒說話,王儲就補充道:“你這個角度算是給杜統一直調查的案子增加了可信度,他懷疑前陣子發生的女高中生自殺案件和這個案子有關聯,現在看來,這個事兒和馬姍姍她外婆搞的事兒簡直是如出一轍!”
魚焱聽聞,又拽著王儲說了一下女高中生自殺事件的始末。王儲細細地給她講了一遍,魚焱聽完,唏噓不已。
“天底下真有這麼邪門的術法麼——能使人死而復生什麼的?”魚焱怯怯地說。
林奈瞥了她一眼,道:“世界上哪有這樣的術法?很多你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兒,無非是用了障眼法罷了!”
“啊?”王儲和魚焱統統愣在了那裡,忽然,林奈站了起來,整裝待發地模樣,他看著王儲和魚焱道:“走吧!咱們去會一會小美!”
魚焱這個小跟班立刻站了起來,但隨即她很苦惱地說:“但是咱們現在也來不及啊!馬春梅的老家距離這裡可是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呢!”
林奈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耳朵說:“誰說要去馬春梅的老家了?那個老師前些年已經跟著兒子搬到市區了,她兒子是個孝子,雖然老媽死了,但是東西還都留著。馬春梅也知道那個老師的住址,但是估計杜統一樣纏上了她。”
“妙計!”王儲拍巴掌讚道:“就這樣一鬆一緊,先讓馬春梅緊張,覺得一定要栽,隨後裝作不經意地給她留出一點喘息的時間,讓她有時間去通知小美!這樣我們正好能截到小美!”
“但是……”魚焱還是有一點猶豫,“那就算我們找到了小美,又能怎麼辦呢?”
“抓住她啊!就把各種證據擺在她的面前,看她承認不承認罪行唄!師妹啊!到時候你可躲在林奈的身後,可別再受傷了!對了,到時候你得好好錄音,這都是第一手的證據!”王儲說道。
見魚焱還是有點忐忑,林奈牽起她的手說:“要是你害怕就留在咖啡廳裡,我和王儲辦好了事情,就回來接你!”
魚焱回握住了林奈的手,道:“我是有點害怕,但是不是怕小美,我是怕‘死而復生’什麼的!要是咱們把她逼急了,她狗急跳牆,那咱們不是送上門的幾塊肥肉麼?”
聽了魚焱的話,王儲不樂意了,他把眼皮子一番,不樂意地說:“說誰呢!說誰呢!哥在不是肥肉!哥可是小鮮肉!鮮肉!懂不懂?”
魚焱噗呲一聲樂了,但仍是面帶憂色,林奈對她說:“別信什麼‘死而復生’那個說法,那就是清醒催眠!我再國外的時候接觸過挺多這樣的案例,要是催眠師有點刷子,套走你的銀行卡密碼什麼的都是小case,還有催眠中主動獻身的,還有犯罪的,多了去了。”
“清醒催眠?”魚焱在嘴裡唸叨著這幾個詞,道:“就是讓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受催眠對不?”
林奈點了點頭,“大致是這樣,但是每個催眠師有不同的操作,怎麼了?”
魚焱遲疑,道:“照你這麼說,那馬春梅的母親也沒進行情形催眠啊?她就往那一站,那幾個男人先是調戲她,隨後就自相殘殺了啊!”
王儲拍了一下魚焱的腦殼,苦口婆心道:“師妹啊師妹!我都說了!你平時少看點電影,多看點益智節目,你說你怎麼考上的重點大學,怎麼就這麼不會聯想呢!那馬春梅的媽往那一站,她又不是罰站,她剛生完孩子,那血從下面滴答滴答地流著呢!滴答滴答!多有節奏啊!”王儲一邊說著,還拿起手中的被子往骨碟裡面“滴答”。
魚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哦”了一聲。王儲卻呼嚕她的腦袋呼嚕上了癮頭,繼續道:“至於那胎盤掉下來的時候。”王儲說話間,正好瞥到透明壺裡面的水果茶的顏色,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肚子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他乾嘔了幾聲。
魚焱趕緊躲到一邊去,道:“師兄!別說了!我意會了我意會了!你要是再吐在這兒那可就比胎盤更噁心了!”
魚焱的話音一落,王儲就衝向了衛生間。魚焱嘿嘿一樂,蒼白的臉色都有點血色了,林奈見狀,捏了捏她的面頰,道:“就這麼喜歡捉弄他啊!”
魚焱挑眉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說,我不捉弄師兄,我還能捉弄誰?”林奈輕笑,說:“‘誰’願意被你捉弄!”這句話讓他說的既然疑問句又像肯定句。
就在倆人氣氛非常好的時候,王儲忽然從衛生間裡冒冒失失地出來了,他瞪著一雙大眼睛,喃喃道:“完了完了!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看見小美了!”
“誰?”魚焱以為自己沒聽清,下意識地回問道。
王儲一拍大腿,想大聲說又怕被人聽到,謹小慎微的模樣,他走近了,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小美,小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