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笙安靜聽採墨說完話,去見採蝶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一眼,轉念一想,採蝶應該是知道自己曾經在文宗宗門,待過,所以害怕自己生氣。
但滄笙會是這麼記仇的人麼,當然不是。
“採蝶,我與這個小傢伙一見如故,彷彿認識多年的好友,你能不能出去一會會,我與他,聊會天?”滄笙不顧採墨的掙扎,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抬頭朝著採蝶大大咧咧笑著說。
採蝶面色有些糾結,抿了抿嘴,滄笙猜到採蝶心中的顧慮,擺了擺手,笑嘻嘻的說:“我就問問他是怎麼被打敗的,哈哈哈哈,文宗宗門都是些弱小的傢伙,我想著知道他是怎麼輸得。”
文宗宗門裡面的人大部分被自己殺得殺,燒的燒,不過滄笙還記得有些分支在外面,看來,經過這幾年的時間,他們又休整了,正好有個知道文宗宗門情況的人,一定要趁機敲打敲打,看看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事情,要是沒有,這小傢伙未免太廢了。
許是感受到滄笙嫌棄的目光,採墨動了動身體,想要擺脫開滄笙的胳膊,但滄笙怎麼可能讓他所願呢,她連忙將他摟的緊緊的,歪著頭朝著採蝶輕輕笑了笑。
採蝶站在原地,手中拿著藥材,目光在二人臉上隨意的打轉,許久之後,才慢慢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放到了採墨手中,叮囑到:“一定要吃。”說完拿著包紮傷口的紗布轉身離去。
“喂…”採墨想要說什麼,滄笙眼疾手快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沒有防備,只能睜大眼睛,氣憤的盯著她,嗚嗚咽咽的叫著什麼。
滄笙才不理採墨,眼光目送採蝶身影慢慢離去,她才輕輕撥出一口氣,正欲放手時,手掌猛的一痛,她練忙轉頭看向採墨,卻見他不知道何時,張開嘴死死咬著自己的虎口處,並且一臉洋洋自得的看著自己。
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滄笙掰過他的頭,手掌得以逃脫,看著她手中紅紅的小傷口,她動了動下巴,惡狠狠的看著採墨,卻見他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別處。
“小子,”滄笙才不管採墨如何臭屁的表情,她掰著他的頭,讓他必須看著自己,“你剛才說文宗宗門對吧。”
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滄笙問題不是這裡,而是下一句。
不等採墨回答,滄笙立馬接著說:“我聽說那宗門最近出了一個魔頭,近乎讓那個宗門滅絕,你現在去參加比試,你就不怕那個魔頭再回來將你們屠殺的一乾二淨?!”
滄笙說著,語氣中也帶些威脅之意,她想看看這個小傢伙會是什麼反應。
“那關我什麼事?”採墨看了一眼滄笙,眼中竟是“你是笨蛋”的神情,他面色沒有半分惶恐,而是高傲的說,“不就是魔頭麼,來一個我殺一個,何懼之有?!”
哦呦,要不是採墨殺得是自己,滄笙都忍不住為他的大膽鼓了鼓掌。
滄笙正欲說幾句,調戲這小屁孩幾句,卻見他猛的沉下來了臉,他握緊手中的拳頭,憤怒的說:“要不是在最後比試中,那武昌對我下毒,我怎麼會輸給他,文宗宗主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
滄笙到嘴的話,猛的轉了一個彎,她歪著頭看著小孩憤恨的神色,將武昌這個名字反覆唸了幾遍:“武昌,武昌?怎麼這麼耳熟?”
自言自語的後果,便是得到採墨的一個白眼,但是他不屑於同滄笙說,只是看了看手中的藥草,苦著臉,將藥材慢慢放到嘴裡,連嚼也不嚼,直接生吞。
滄笙咬著嘴唇,原地踱步了幾下,皺著眉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了這老傢伙到底是誰:“不就是以前的那個文宗宗主麼,驅使月清殺死我的那個老頭。”
想到是誰之後,滄笙坐到了採墨旁邊,喃喃自語:“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沒死?”
話音剛落,忍得采墨忍不住再次反覆打量滄笙幾眼,饒是滄笙臉皮厚,也讓他隨意打量了,不過滄笙扶著臉,又想起了一件事。
“怎麼輸得?”滄笙才想起來採墨剛才說的話:“用毒?!”幾年不見,這老傢伙又會用毒了,此處該有掌聲,幾年不見,越發不賴了。
滄笙聲音可能太過驚訝,引得采墨白了滄笙一眼,他撇了撇嘴:“本來可以贏得,但就是他用毒,害得我靈力盡失,我怎能打不過他,宗主之位,應該是我的囊中之物!”
採墨的話並沒有引起滄笙多大的憤怒,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滿臉惋惜的看著他。
“怎麼就沒贏呢,要是把武昌那該死的老傢伙踹下那個位置,不用我動手,那傢伙就會被他的敵人消滅的一乾二淨,畢竟那個位置,或者是後面那個靠山,別人不敢動手了,可惜了。”滄笙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在心中哀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