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秦逍一行人不想惹事,以免暴露行蹤,而且見到這群土匪穿著粗布衣衫,只怕就是一些普通百姓,並不想和他們為難,卻不想這些人竟然如此兇悍,竟然真的要出手殺人。
“殺了他們!”麝月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耿紹和陳芝泰再不猶豫,率先衝出,四名大理寺刑差也緊跟著衝了過去。
耿紹和陳芝泰的身手未必有多強,但對付這些烏合之眾,那實在是輕而易舉,而此番隨行江南的大理寺刑差,是顧白衣從大理寺精挑細選出來,戰鬥力不弱,這六人如猛虎出山,迎著眾匪衝上前。
陳芝泰衝到一名匪眾面前,不等那人斧頭砍下來,咧嘴一笑,右拳直直擊出,正打在那人的面門上,瞬間便打斷了那人的鼻樑,那人眼冒金花之際,陳芝泰已經奪下了他手中的斧頭。
陳當家最稱手的兵器就是斧頭,所以專門挑了個拿斧頭的匪眾,斧頭在手,感覺比起自己以前的雙斧,實在是輕了許多,握在手中覺得有些不大舒服,但有斧頭總比沒有好,見到那人捂著鼻樑,笑道:“你爺爺以前就是幹這買賣的,在我面前賣弄,真是找死。”有心要在公主殿下面前立功,也不猶豫,一斧頭砍下去,正砍在那人的腦袋上,鮮血噴濺出來。
他當初在西陵也是三當家,打家劫舍的事兒不是沒幹過,殺人越貨對他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眾匪雖然人數不少,但面對耿紹這群人,宛若羊群被狼群襲擊,轉眼之間,地上已經躺了七八人,哀嚎不已。
秦逍沒有出手,和顧白衣護在麝月邊上。
耿紹和大理寺刑差出手倒還有分寸,但陳芝泰觸手卻不留餘地,片刻間已經奪下兩把斧子,雙斧在手,片刻間已經砍殺了三四人。
持刀大漢本以為是攔住了一群肥羊,卻想不到這群肥羊竟然是會吃人的老虎,大驚失色,瞧見手下眾人已經四散逃竄,已經是慌了神,瞧見鐵塔般的陳芝泰又是一斧頭砍死了一人,魂飛魄散,轉身便跑。
只是跑了沒幾步,邊上突然一道影子撞過來,正撞在持刀大漢的身上,大漢不由自己被撞飛出去,正要爬起身來,迎面一隻腳對著自己的面門就踢了過來,這一腳力道不輕,吃到大漢眼冒金花,鼻涕淚水鮮血一時間全都冒出來,而手中的大刀已經被人奪過去,隨即感覺脖子一涼,大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這一場廝殺,來得快,去得也快。
眾匪被殺了六人,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也有六七人,其餘的人早已經是一鬨而散,遠遠逃走。
耿紹拿著大刀,像拖死狗一樣將大漢拖到了秦逍面前。
秦逍冷冷看著一臉血汙的大漢,冷聲問道:“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裡?莫告訴我說是為了打劫,若有一字隱瞞,立刻砍死。”
大漢哀聲道:“我們.....我們不是為了搶奪你們,這.....這都是誤會,我們只是為了攔截兩個人,瞧見你們的隊伍半夜經過,這才.....這才見財起意.....!”
“攔截那對男女?”
“是。”大漢苦著臉道:“上面交代下來,讓我們在這附近埋伏,只要看到有女人經過,便要攔住,等了兩個多時辰,一直沒有等到那對男女,卻.....卻等來了你們.....!”
話聲剛落,卻見顧白衣忽然走過來,隨即向魚玄舞招招手,魚玄舞不知何意,卻還是走了過來。
“你們是要等她?”顧白衣看著大漢問道:“你說上面交代下來要攔截這位貴人,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
秦逍等人有些詫異,聽顧白衣稱魚玄舞為貴人,一時不知道顧白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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