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泰有些尷尬,摸著腦袋乾笑兩聲:“有些懷疑,不敢確定。”
“那人走路的時候,悄無聲息,有幾次出現在我身後,我根本沒有任何察覺。”耿紹道:“我每次看到這人,心裡就有些發毛,就像當初在白虎營的時候,每次看到那位劉副統領......!”想到陳芝泰也不知道劉副統領是何人,只能道:“反正那太監的武功一定很高,身手只怕還在大人之上。我以前聽人說,京都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衙門,叫做紫衣監,紫衣監裡都是一幫太監,高手眾多,我尋思此人是否也是紫衣監的人?”
陳芝泰摸著粗須道:“老耿,大人去江南巡案,太監跟著做什麼?”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耿紹皺眉道:“大人如果只是巡案,紫衣監的人為何要跟著?而且還是紫衣監的高手。我瞧那太監對大人也不是很客氣,大人對他也若即若離,兩人的關係似乎算不得好,既然如此......!”沉默了一下,陳芝泰看著耿紹,見他小半天沒說話,忍不住問道:“老耿,你有話就說,憋了半天也該放個屁......!”
他話聲未落,耿紹卻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陳芝泰吃了一驚,正不知耿紹意欲何為,耿紹卻已經沉聲道:“別說話。”赫然起身,向前方望去,夜風吹拂,水面微蕩。
“怎麼了?”陳芝泰一臉茫然,見耿紹神色凝重,也順著陳芝泰的目光向前望去,前方除了一片漆黑,也看不到什麼。
“你有沒有聽到聲音?”耿紹問道:“好像......好像是搏殺聲?”
陳芝泰一怔,還沒說話,就聽身後傳來聲音道:“你的耳朵倒是很靈敏,不錯,前面有人在搏殺。”
耿紹和陳芝泰都是吃了一驚,回過身,只見陳曦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幽靈一般。
耿紹見陳曦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正盯著自己,心下一凜,此時卻聽得腳步聲響,抬頭望過去,只見秦逍和顧白衣正快步過來。
“大人!”兩人急忙拱手迎上,耿紹向船頭前方一指:“前面傳來搏殺聲,好像離得不遠。”
“確實不遠。”秦逍點點頭,他先前並沒有睡下,和顧白衣深夜交談,在耿紹聽見動靜之前,便已經隱隱聽到從前方傳來的聲音,立時趕了出來,不過陳曦顯然比秦逍更快察覺。
耿紹這時候才看到,秦逍的是手裡竟然拿著一把刀,刀鞘和普通的刀不同,通體漆黑。
陳曦的目光也落在了秦逍那把刀上,略有一絲詫異:“金烏刀?”
“你認識?”秦逍看了陳曦一眼。
這把刀是在京都時候,聖人所賜,那次聖人不但賜下布匹黃金,而且賜給了秦逍一把刀,給予佩刀資格。
秦逍第一次見到這把刀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特別,想著是聖人所賜,也不好佩著刀四處招搖,畢竟在京都這深水之中,有時候還是需要低調一些。
這把刀他一直守在府裡,此番下江南,才帶了出來,也是收在行李裡,沒有佩在身上,但聽到運河上出現搏殺之聲,情況不對勁,這才取刀在手。
他雖然只是四品境界,可是得到血魔老祖的傳授,有一把刀在手,實力就不只是四品那般簡單,有刀在手,小秦大人才會感到心裡踏實。
陳曦也沒有多說,只是將目光投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