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刺殺,自然也是荒西死翼與哈尼孜聯絡交代任務。”秦逍道:“莫非在西風堡有荒西死翼的人?”
“我先前也是這樣想,不過現在既然想到哈尼孜與荒西死翼有牽連,那麼與哈尼孜聯絡的人也就呼之欲出。”宇文承朝冷笑道:“你可還記得荒西死翼那位大家老?”
“記得。”秦逍道:“他成為我們手中的俘虜,我明白了,大公子是覺得大家老便是向哈尼孜下達任務的人?不過途中他一直有人看守,哈尼孜和他應該沒有接觸的機會。”
宇文承朝搖頭道:“有。我們抓住他之後,一直帶在商隊之中,卻如你所說,你們離開後,我們依然日夜派人看守,沒有我的吩咐,卻是無人能夠接近他。不過快要抵達西風堡的時候,我們按照事先的約定,釋放了他。”
“但是他並沒有走。”秦逍恍然大悟:“哈尼孜如果和荒西死翼有聯絡,這兩人很可能互相認識。你們在途中,哈尼孜從車內見到了大家老,雖然沒有接觸,但她也必然找機會讓大家老看見了她。”
宇文承朝點頭道:“所以我們釋放大家老之後,大家老並沒有離開,而是偷偷跟著進入西風堡,暗中與哈尼孜取得了聯絡,而且向哈尼孜交代了找機會刺殺白狼王的任務。”
“荒西死翼知道大公子出關,定是為了唐人市之事。”秦逍道:“乞伏善刺殺白狼王篡奪汗位,大家老知不知道並沒有關係,但他知道以大公子的身份,很可能會接觸到白狼王,哈尼孜跟在我們身邊,就有可能也接觸到白狼王,所以讓哈尼孜找尋機會刺殺白狼王,這樣一來,也就合乎情理了。”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麼白狼王被刺的真正幕後真兇,竟有可能是涉及到甄家。
“不過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想,事實究竟是怎樣,我們還無法知道。”宇文承朝道:“不過甄家欲圖叛國投敵,已經是確鑿無疑。”神sè冷峻,緩緩道:“叛國者,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秦逍見的天sè早已經黑下來,向宇文承朝拱手道:“大公子,天sè已晚,你還是早些回城,我這邊先回兵營了。”
“也好。”宇文承朝道:“過幾天等宅子收拾好,我自會派人去告訴你,你路上注意安全。”
秦逍也不多言,辭別宇文承朝,飛馬向白虎營而去。
宇文承朝向他透露密函的內容,秦逍還不能確定宇文承朝是對自己十分信任還是別有用意。
不過從宇文承朝的態度來看,確實已經相信那兩封密函是真。
他其實也明白,今
日宇文承朝將兩份密函交給老侯爺的時候,白掌櫃就在旁邊,宇文父子未必相信那兩份密函一定是真的,而白掌櫃卻一定會不失時機地推波助瀾,讓宇文父子確信密函的真實性。
白掌櫃為宇文家在兀陀堅守十幾年,甚至因此而失去一雙腿,如此人物,自然是深得老侯爺的信任。
別人的話老侯爺未必會相信,但白掌櫃的話,老侯爺自然不會懷疑。
他也聽出宇文承朝在談及甄家之時,語氣之中明顯帶有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