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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莫楓染，簡直是不得了啊...僅僅百年，竟然琢磨出了這等驚天絕學。現在又當眾斬殺張仙君，聲望一時無兩，恐怕除了道玄真人以外，這仙界再也沒對手了吧。”
正在飛行的五芒星盤上，火土仙人搖頭長嘆道。
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是嗎？”
這聲音非常平淡，但又無比通透，彷彿來自虛空之外，無有入無間。哪怕遠在數千丈外，五芒星盤上的火土仙人，也聽得異常清楚。
“誰？誰說話？”
火土仙人神情大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轉身看向後方。
卻看到。
東方天外的雷母雲，竟然也沒有再往遠處漂浮，站在雲中的撼世地仙，也轉過身來。
還有蓮花法座上，如來尊者等人，也停止了誦唸佛經，齊齊睜眼。
其他各路修士，有的都差不多要離開了，卻憑空聽到這局人聲，立即掉頭折回。
幾乎是瞬息之間，易水兩畔，重新聚滿了人。
黃山宗的玄鐵輪盤上，眾人皆失聲痛哭，突然聽到這句人聲後，卻又重新抬起頭來。
“這是張仙君的聲音啊...”
容雲鶴的聲音在顫抖。
卿青吸了吸鼻子，擦乾淨眼眸中的淚水，抬頭看向天空。
“張陽...”
前一刻，安雅惠的心彷彿已經死去，但下一刻，卻又崇煥生意。
她的目光，堅定不移地看著天上。
整個易水兩畔，天上地下，各門各派的修仙者們，數以萬億，還有近百名仙君，五大上宗，以及莫楓染，全部都抬起頭來，幾萬雙眼睛，都在盯著青天。
就見在天空的一隅，原先張陽灰飛煙滅的位置，凝聚著一團灰白色的氣體，飄渺莫測，悠遠蒼冥，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是...先天混沌之氣啊！”
良久之後，道玄真人才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驚疑。
偌大仙界，也只有他能夠分辨出來，這團灰白色的氣體，乃是先天混沌之氣。正是因為知道它的來歷，所以才這般驚駭。
傳聞中，先天混沌之氣，乃是天地未分時的第一縷氣，是最接近大道的物質。雖然還存在，但卻異常罕見，整個銀河系，可能都找不出哪怕一絲一毫出來。
道玄真人不會想到，這般曠世難尋的混沌之氣，竟然出現在天空上，而且數量還如巨大。這簡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