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一個釀蹌，差點摔倒在地上，突然被人從後面搭了把手。
扭頭看去，就見一名少女站在後方，面帶笑容，英氣顧盼。
“唔，謝了。”
張陽抬了一下手，然後迅速調整過來，大步走向大天師的方位。
很快風煙散盡，現出深坑中坐著的大天師身影，此刻他身體上有一道斜斜的劍傷，一直從左肩到右下腹部，幾乎貫穿了整個上身。
“不可能的，貧僧怎麼可能會輸...哪怕是當年的張陵山，也不過...”
大天師一邊搖頭，一邊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但當他抬起頭時，瞳孔中倒映出來的，卻是張陽的黑髮長衣。
還有那一雙星辰般璀璨的雙瞳，流露出來冰涼與淡漠。
“張宗師，請、請聽貧僧一言...那縷天魂的位置，僅有貧僧一人知曉。”大天師終於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開口說話時嘴角鮮血湧出，但還是強撐著說完了這句話。
“是麼？”張陽淡淡一笑，撫著下巴道：
“那讓我猜猜看，你的專屬大殿中，有一個供奉臺，臺上有一盞青燈，那似乎是一種神秘的法器，可以用來儲存某些神秘物質。”
“你、你如何知曉的？！”大天師滿臉驚駭的表情。
“這個，你去問佛祖吧。”
張陽兩眼一眯，慢慢抬起手掌，天地間的元氣匯聚過來，逐步凝成一面無形的掌印。
關於這一切，張陽是在與大天師戰鬥的時候，透過神念掃過整座宮殿以及廣場，從而感知到的。
到了凝神期的他，神念覆蓋範圍達到五至六公里，哪怕是戰鬥時需要集中精神，神念也可以覆蓋住一公里左右的範圍，向他傳輸各種資訊。
但是大天師並不知道這一切，儘管他是御神真人，天人合一境的陸地神仙，但擁有的只是異常強大的精神力量，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神念。
神唸的誕生，需要特殊的法門才能夠錘鍊出來，並不能夠自動生成的，而大天師修煉的是法道，沒有對肉體的錘鍊，所以這一步驟直接被他給跳過了。
至於之前遇到的那位苗疆鬼巫教大長老圖麻古，他之所以能擁有神念，張陽推斷，應該是鬼巫教傳承了某種神秘的煉神訣，從而能將精神力量無限壓縮，轉化成神念。
對於一個不曾瞭解過神唸的人，就算解釋神念這個東西，他也未必聽得懂，而且還麻煩。
所以張陽不想多說廢話，直接動用鬥戰第二式焚雲手，要直接將大天師拍成肉餅。
‘呼啦啦——’
當無數法力呼嘯著，凝聚成形的時候，大天師滿臉死灰，眼中透露出一絲絕望，雙眼渾濁一片，宛如一名垂暮老者，飽含對生命的渴望。
這樣的眼神和表情，確實很有感染力，哪怕是一般的武道宗師，恐怕都要稍微牽動一下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