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陽點點頭，笑著問道，“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了？”
“工作需求嘛，嘻嘻。”小瑩吐吐舌頭，賣了個萌道，“大哥哥，你坐這等我會吧，我現在很忙的，等會我送你一個小吃拼盤。”
“好啊。”張陽笑著答應下來。
看到這裡，旁邊的杜娟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果然是個窮酸啊，連個拼盤都點不起，這哪裡夠最低消費啊，等會就把他趕出去。’
她正想著，忽然看到那邊走過來一個腦滿肥腸的中年男人，隔得老遠就大聲喊道：“小瑩，你跑這裡來幹嘛？快去給客人陪酒，朱少他們都在等你呢！”
聽了這話，小瑩的臉色變了變，小聲地道：“經理，我當時就和你說的，我只負責端酒水，不負責陪酒的...”
她以前在夜總會做過服務員，也清楚這裡面的彎彎道道，陪酒小姐可不只是陪著喝酒那麼簡單。即使她一直很缺錢，也不願意去做那樣出賣自己身體的事。
“特麼的，你在逗老子玩？”經理當時就怒了，衝過來說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玩意兒，就一個外省來的農村人，憑什麼拿這麼高的工資？我話跟你說明了吧，你渾身上下就這張臉值點錢，陪朱少一夜，你知道多少錢嗎？八千！”
因為周圍沒什麼人，經理說話非常刻薄露骨，絲毫不掩飾什麼。
小瑩被罵得低下頭去，委屈得眼淚在打轉，但又不敢說什麼。
這時，旁邊的杜娟嘆了口氣，走上來勸道：“小瑩啊，這裡工作就是這樣的，想要來錢快，又不想出力，哪有這麼好的事啊？實在不行，你可以就讓朱少他們摸摸唱唱，不讓他們帶你走就是了。”
她這一說，小瑩的眼淚止不住就要留下來，楚楚可憐道：“娟姐，你當時沒和我說要做這些啊...你明明說只要端送酒水的。”
“去不去一句話，老子可沒功夫陪你在這墨跡。”經理已經徹底失去耐心，陰沉著臉道：
“不想幹的話，現在就把衣服脫下來，給老子麻溜點滾蛋！”
“經理，我...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不光可以端送酒水，我還能掃地的，您就讓我留下來吧，我只要兩千的工資就可以了。”小瑩一臉乞求地對經理說道。
她來江都已經有二十多天了，之前換過好幾份工作，一分錢工資都沒有拿到，現在都沒什麼生活費了，如果這份工作再弄砸，可能連飯都吃不起。
再說家裡那邊也很缺錢，都指望她的工資呢。
“還兩千？”經理冷笑一聲道，“你一個子兒都別想拿！”
然後他指了指桌上的果盤，道：“還有這個果盤，也從你工資里扣，杯子三百，果盤五百，你一天的工資就只有一百二，現在還欠我們六百八。”
“把錢還清了，滾蛋！”
經理說話口氣很大，旁邊不少服務員都聽到了，他們都遠遠地看著這裡，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小瑩。
杜娟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一點要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哼，不懂事的丫頭，總要現實教會你些什麼的。’
只見小瑩低著頭，小聲抽泣道：“我...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沒錢？”經理冷冷一笑，彷彿早就料到了小瑩會這麼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