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並不知道零曾經在61號壁壘獲得了一些奈米機器人，這些奈米機器人還是從他外覆式裝甲上掉落的。
但是，在任小粟的印象裡，只有奈米機器人與人類神經元接駁的原理，完全可以支援零現在所做的事情。
畢竟當初李氏用來突襲楊氏88號壁壘的奈米戰士，就是被完全控制了思想的，這也說明奈米機器人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你從哪弄來的奈米機器人呢，”任小粟疑惑。
“當日你們殺死爬牆虎時掉落的，”莫飛平靜解釋道：“不過我只得到了很少的一部分，只能用來控制一個人而已。”
“王潤知道這件事情嗎，我是指，你就是零的這件事情，”任小粟問道。
“他不知道，我只是尋找了一個條件符合的人進行控制而已，”莫飛說道。
“那你怎麼確定王潤就會帶莫飛來左雲山？”任小粟認真的看向莫飛。
莫飛突然笑了起來：“因為機率告訴他，帶莫飛和其餘五人過來，能夠增加左雲山一戰的勝率。”
至於這機率是誰計算出來的，當然是零自己。
所以，零早就可以透過自身行為對王氏的每一個計劃產生深遠影響了，甚至這對它來說異常簡單，只需要簡單的給個機率數字，就能引導王氏如何選擇！
而現在，任小粟看著莫飛的笑容無比真實，他忽然在想，這個笑容背後真的只是人工智慧嗎，對方的智慧進化到了什麼程度呢？
任小粟皺眉道：“我總覺得你控制別人不太好。”
莫飛搖搖頭：“人類也透過這種手段控制過別人啊，比如88號壁壘破滅當天，我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人類可以做的，我自然也可以做。”
任小粟忽然從這句話裡得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在零“覺醒”之後，其實一直都在學習人類、模仿人類。
那麼，零在覺醒之後看到的每件與人類有關的事情，都會影響它今後的選擇。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出生後，他遇到一個強勢的父親，可能就會變的軟弱。
他遭遇了欺凌，便有可能會對世界產生抱怨，當然也有可能成為一個維護世界和平的超級英雄。
結果不是註定的，但每個他所經歷的事件，都會深刻的影響著他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任小粟問道：“你想成為一個人類嗎？”
“想，”莫飛認真說道：“我也正在學習如何當一個人類，你看，除你之外的其他人並沒有發現我的身份出了問題，我在以莫飛的身份生活時，已經學會不用資料來說明情況了。而是用你們人類的話語：‘差不多，還可以，都行，我覺得不錯，不能夠，不好使’。”
任小粟愣了一下：“這最後兩個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