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的,那些接到了挑戰書的雨宮小姐的追求者們,大都膽戰心驚。
少有的那麼幾個看似風輕雲淡的,最終也還是沒赴約,而唯一有點骨氣赴約的那個,也沒能創造所謂的唯心奇蹟,沒過三秒,他就被社長打倒在地了。
而自‘挑戰書’事件後,那些容貌稍微優異一點的男生,也終於自覺了起來,和雨宮小姐保持起了距離。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怕?”
渡邊悠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信件我送到了,那就不叨擾了。”
戴著眼鏡的男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低下頭道了句客套的話,跟著便轉身離開了。
只是轉身離開的那一茬,他還是沒能完全控制住表情,眼底掠過了一抹輕蔑。
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氣只配被稱之為魯莽。
而所謂的能和指導老師打個有來有回,不過是以訛傳訛的傳言罷了。
在高中這個大範圍內,全國能和社長過過招的,有且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四個人。
而且他們還不一定能穩贏社長。
所以,這個交換生的那句話,確實挺黑色幽默的。
“你……”
趴著裝睡的女生有點裝不下去了,她抬起頭來,看向了收起了邀請函的渡邊悠,眉眼間掠過了一抹擔憂。
在劍道上,她是外行,但她很清楚一點,作為劍道社的王牌兼社長,黑田悠羽在劍道上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這和那天明顯放水了的劍道社的指導老師,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嗨,裡面裝的說不定是別的呢?譬如說是吃飯的邀請?”
渡邊悠露出了一個笑容,選擇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說這段時間以來他最大的感觸,便是感覺到了高二班的大夥兒是正兒八經的接納了他。
班上的同學會更多的考慮他的心情,真正把他當成了眼下這個集體的一份子,不像原來那樣,哪怕是同處一個班,他也會莫名的有種自己其實是局外人的感覺。
“……可能吧。”
聞言,女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敷衍的應一句,然後重新趴到了課桌上。
拍了拍兜裡的邀請函,渡邊悠邁開步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樂樂呵呵的同他們繼續聊了起來。
他的心態素來很好,更何況這個所謂的小插曲,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內。
只是,很多時候,事情的後續發展是不由旋渦中的人所決定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抵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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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