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性卻又在告訴他,6.8分的評分低了,理應拉到7分去。
理由是,這道年輕的男聲太有那種共鳴感了。
這種極具辨識度,且有共鳴感的聲音是相當不講道理的。
舉個不那麼恰當的例子,它蠻橫的就像是攔路打劫的土匪一樣,把所有路過的人全都劫下來,強硬拽入到他的‘故事’中去。
**過後,便是一段輕聲哼唱的旋律。
山野裕志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終於,他趕上了。
他的眼中倒映出了那個正在彈唱的身影。
那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輕的多。
看上去也就是十**歲這樣。
暖光下,那個年輕人睜開了眼睛,眼神澄澈且溫柔。
「あと何度(なんど)君(きみ)と同(おな)じ花火(はなび)を見(み)られるかな」って(還能與你一起看幾次同樣的煙花呢)
笑(わら)う顏(かお)に何(なに)ができるだろうか(面對你的笑容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他繼續唱了起來。
山野裕志停下了腳步,後脖頸處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看了看坐在不遠處,專心傾聽著的早川尚子,又看了看撥動著琴絃,奏出悅耳旋律的年輕人。
他有點相信了。
那天尚子跟他講的那些話。
山野知惠子的眼底掠過了一抹欣賞。
相較於自己左看右看,一臉驚歎的丈夫,眼下這個時刻,她更想好好感受這首從未聽過的歌曲。
閉上眼睛,這位素來以言辭犀利著稱的樂評人,認真的傾聽了起來。
早川由紀左手託著光潔下巴,呆呆地望向了完全進入到了狀態中去的渡邊悠。
可能是因為光線吧,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
此刻的他。
好像正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