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惡趣味的停頓了一下。
事實上也不出他所料的,在他故意停頓的那一刻,桐山和馬的表情立馬就侷促不安了起來。
“我的那個朋友……”
“你先彆著急,聽我把話講完。”渡邊悠打斷了桐山和馬的發言,意有所指的繼續說道,“有的人問問題,在開口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
“這種人需要的不過是他人贊同自己內心的想法,給予自己勇氣,好讓自己理所應當的繼續或者堅持下去。
“而有的人問問題,就單純是希望別人給自己出主意罷了。
“我不清楚你的朋友具體是哪種,但就我個人的感覺而言,伱的朋友可能更貼合於第一種。
“那我的建議就是,他想要堅持的話,就繼續堅持吧,說不定呢?
“不過如果再有下次的話,記得告訴你的那個朋友,不要那麼早的明牌。”
其實按照渡邊悠最開始的想法,他是想勸桐山和馬放棄的。
畢竟當你需要搖打野才能正常對線的時候,基本就代表著你已經崩掉了。
只是話臨到嘴邊的那一刻,渡邊悠又臨時改了口。
說不定後續發展就像桐山和馬那沒講出口的潛臺詞一樣呢?
也許呢?萬一呢?對吧,他又何必去破壞這樣的可能性呢?
“嗯。”
桐山和馬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釋懷。
是,他和渡邊悠是開學才認識的,接觸也沒多長時間,按理來說,在得到了後者的答案後,他應該是無視掉他的那些話,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才對。
但從第一天和渡邊悠接觸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人是值得深交的那種人。
雖然渡邊悠說話做事的風格有那麼些‘特別’,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從容不迫和穩重,最關鍵的是,他很真誠,和他交流很輕鬆。
因此,他有什麼話都很願意和渡邊悠交流,也能聽得進去他的一些話。
他感覺的出來,渡邊悠最開始說那種可能性很大,但他還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了。
“所以啊,渡邊你為什麼能這麼灑脫呢?”
桐山和馬嘆了口氣,語調裡多出了幾分豔羨。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帥吧。”
渡邊悠聳了聳肩,颯然一笑。
“嘖……”
桐山和馬癟了癟嘴,本能的想要反駁一句,但抬起眉來,在看到了渡邊悠的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後,他的那些話就又被咽回了肚子裡去。
在這點上,事實勝於雄辯,也勝於雌辯。
開學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週多的時間,可自己這個朋友已經收了不下十封情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