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悠嘆了口氣,縱然用再多的言語修飾,他做的事情也確實談不上光明正大。
哪怕在日本的上層社會,這樣的情況相當普遍,大家也盡都心知肚明,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也無法改變這點。
當然,也幸虧他的運氣比較好,沒有姓伊藤,不然的話,他這會兒應該在跑路的路上了。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幹什麼呢?還是說在這種時候,一向能言善道的房東桑,只會說對不起?”
濱邊涼子拉起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細腰上。
在他的手貼緊她腰的瞬間,比她體溫更高的溫度讓她下意識地顫抖了一瞬,脊背更像是過了道電似得。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這麼著急,你應該再想想。”
渡邊悠避開了她的眸光。
濱邊涼子此刻的視線熾熱的快要把他灼傷了。
眼下的她和往昔那個淡漠的她,全然是兩個概念。
要說他喜不喜歡搞顏色,那肯定是喜歡的,傻瓜才不喜歡搞顏色。
但理智一點考慮,他個人認為那最後的一步理應是水到渠成,而非是意氣用事。
“再想想又能怎麼樣呢?是說我可以離開嗎?還是說又怎麼樣呢?”
濱邊涼子俯下了身來,雙手輕輕的捧住了他的臉。
強迫著他和自己對視。
“……”
渡邊悠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如果生活像是文藝作品那樣就好了,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不去想那麼多,任由身體做出最原始的反應。
之後再提褲子探討一下廣義相對論和狹義相對論,順便聊聊科技上的新發現,人來的未來又在哪兒,絕口不提我們的關係,把這一切權當做一個曖昧的誤會。
可他不能。
在這點上,他遠沒有牢統提示他的【我全都要】來的灑脫。
“其實,在這點上,我和綾奈自始至終都一樣,我們都在縱容你,只是縱容的方式不同而已。”
濱邊涼子貼近了他的臉。
額頭輕輕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呲啦。
啞火已久的閃電再次照亮了天際。
片刻的停頓後,悶雷滾動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又迅速溶解在了滂沱的大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