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使居然在地獄裡大搖大擺地到處走。
他心中憤憤不平地嘀咕著,卻手腳麻利地幫著禹喬把黑羽放在了地獄天平裡的一個托盤上,象徵正義和真實的白羽則放在了另一邊。
禹喬想著這結果無非就三種,要麼輕,要麼重,再要麼就是一樣重。
結果,這放在天平上的黑羽忽上忽下的,一直都沒有停住。
禹喬看著也煩了,乾脆用手把放著黑羽的托盤託舉起:“欸,算了,還是黑羽輕吧!”
她就這樣直接定下了結論。
奧森眼睛餘光注意到澤維爾的嘴角又往上翹了翹。
比象徵正義和真實的羽毛輕,意味著品德高潔。
嘖,禹喬這舉動把這小子給爽死了。
奧森撇嘴,別開眼去,不看這個全身冒粉色泡泡的惡魔。
最後,還是禹喬拉著澤維爾去了人間,跟一個賣麵粉的老婆婆借了稱重工具,又將西幻世界的重量單位轉換了一下。
“一克。”她鄭重其事道,“好像比尋常鳥的羽毛還更重點。”
他不理解她口中的“克”,卻還是鄭重地點頭:“好,一克。”
像是要永遠記著。
禹喬只是一時好奇。
瞭解之後,她又奔向了她感興趣的事物。
澤維爾緊跟其後,順便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白羽。
那是剛剛從禹喬羽翼上脫落的羽毛。
他把自己的黑羽和禹喬的白羽掂量了一下,重量好像都差不多。
“一克。”他低聲吐出了這兩個奇怪的單詞,將一黑一白兩片羽毛都收好。
澤維爾知道,禹喬是不屬於這裡的飛鳥。
她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只是沒有想到,她離開的時間會那麼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