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輕揮了下手,擱置在地板上的燭臺驟然熄滅。
澤維爾見證過人類的誕生、繁衍、生存、死亡,他眼中的人類就像人類眼中的螞蟻一般,誰會在意螞蟻是如何表達情感的。
可他現在取悅禹喬所用的方法卻從這群從未放在眼裡的“螞蟻”中獲得的。
澤維爾知道很多,這也省去了禹喬的一些精力。
到了後面,他為了表達自己的佔有慾,用自己黑色的羽翼築成了一個只容得下他們兩個人的暗室。
失去了所有光線後,體溫在不斷地地上升,空氣在狹小的“暗室”裡逐漸稀薄。
在瀕臨窒息之時,她品嚐到了不一般的快樂。
禹喬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是如何結束的。
她只知道自己在涼如水的秋夜裡出了一身的汗。
但是,在她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一身乾爽地躺在床上,枕在了澤維爾的臂彎上。
澤維爾還在閉目休息,似是察覺到了禹喬的小動作,又攬得更緊了一點。
外面正在下雨,雨點嘀嗒嘀嗒地敲在了小陽臺的欄杆上,再和著不遠處鐘樓厚重的鐘聲,就讓人無法再次入眠了。
禹喬是肯定還要繼續睡的。
她搖醒了澤維爾:“澤維爾,太吵了。”
即使變成了惡魔,他倒還是和之前一樣好說話。
“嗯。”澤維爾在朦朧中抽出了一隻手,摸上了禹喬的耳朵,嘴唇微張,含糊不清地念出了一串咒語。
咒語一念完,禹喬就再也沒有聽到噪音了。
她快快樂樂地繼續睡覺,還讓澤維爾替她抬腿,睡得舒舒服服。
最後把禹喬叫醒的還是飢腸轆轆的肚子。
她得去吃點東西了。
她說著要起床,可眼睛還是閉著的,衣服是澤維爾穿的,頭髮是澤維爾梳的。
澤維爾明明可以用咒語解決這些事情,可他偏偏卻選擇了自己動手。
這其中的心思,禹喬都不想揭穿他。
“我去餐廳了。”聽到了正午的鐘聲,禹喬對賢惠的澤維爾點了點頭。
將賢惠貫徹到底的澤維爾卻輕皺著眉:“餐廳的菜合你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