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拍了拍澤維爾的後腦勺:“你先鬆開,讓我直起腰,給你處理一下羽翼上方的傷口。”
澤維爾似乎還有些捨不得,蹭了蹭禹喬的脖頸,似是戀戀不捨地退出。
禹喬直起了腰,上半身挺直,他也垂下了身體,讓禹喬能更輕鬆地夠到羽翼上方。
只是——
禹喬的手一頓。
就在剛剛,澤維爾又突然抱住了她的腰,還把臉貼在了她的腹部。
好像有分離焦慮症的小狗啊!
平時冷靜自持的人,受了傷居然黏糊成這樣。
咦咦咦,羞羞臉。
她嘴角一撇,繼續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治癒羽翼上。
在治癒過程中,禹喬的手也難免沾到澤維爾羽翼上的金色血液。
等一切都搞得差不多了,禹喬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某人的頭:“好了,鬆開吧!”
“嗯。”
澤維爾也沒有過多糾纏,鬆開了手,從禹喬懷裡退了出去。
他繼續靠著陽臺門坐著,眼睛微微閉著,似是在閉目養神。
地板上燭臺的燈火搖曳,把人影發大,幢幢地映在雪白的天花板和模糊的陽臺門窗上。
澤維爾頭腦中的混濁如霧一般慢慢消散,開始逐漸清明起來。
在生命快速流失之時,他的頭疼痛又混沌,只按照自己內心的潛意識去親近禹喬。
直到現在意識慢慢清晰,他才發覺他剛剛的行為是多麼出格。
在天堂裡生活了那麼久,天使之間的關係和規則一樣,冰冷而有距離,沒有任何親密關係和親密行為。
而他剛剛卻……
澤維爾耳後一紅。
他先前一直在禹喬面前強調規則,現在卻是他當著禹喬的面違反規則。
進行了一番思想準備後,他才緩緩睜開眼去看她。
昏黃的燈光在她的臉上靜靜流淌,她低眉斂目地就坐在他身邊,長睫毛的影子一絲絲地映在面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