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王教授雖然並不是王懿之的直系後人,但祖上也與密國時期的琅琊王氏有著或多或少的關聯,又是個喜愛書畫的文人,私下裡也有在收藏畫痴王毓之的畫作。
不過,王毓之流傳下來的畫作並不多,王教授手中也不過只有一幅。
謝停雲想著這幅畫或許會是《神女拈花圖》的舊友,便花了大價格從王教授手中買下了這一幅畫。
“不必了。”謝停雲將這兩幅畫作捲起收好,又想起了時濛濛先前的含淚告白,就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淡淡開口,“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需要我處處緊盯著。”
這司機倒是沒有再勸。
謝停雲直接讓司機將車開回了家。
他拿著這兩幅畫,快步走上了三樓書房。
怕被人發現這畫中乾坤,謝停雲特意交代了家中傭人不能上三樓。
他一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了禹喬正躺在窗前的躺椅上看書。
只過了幾日,這書房卻大變了樣。
多了一把鋪著軟墊和毯子的躺椅,多了一個書桌,多了一臺專給禹喬玩的高配置電腦……其他的油畫都被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投影幕,因為禹喬說這樣看電影電視劇更方便。
禹喬剛在畫裡睡了一覺,出來後隨手在書架上拿了本書,就躺在搖椅上慢悠悠地看著。
這才是她快穿生活的正確開啟方式嘛!
先前長眠於墓中什麼的都是意外。
聽見門口聲響,她不緊不慢地將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在了謝停雲手上拿著的畫軸:“這是?”
“王毓之的畫作,是我從一個姓王的教授手上買來的。”怕禹喬不好看畫,謝停雲特意半跪著,將這幅畫展開給禹喬看,“先前以為這位教授會是你要找的那位後人,交談一番後,才發現找錯了。”
他用餘光去瞧禹喬的反應,見她身體前傾,就明白這畫還真是她的舊友。
謝停雲雖然已經三十二歲了,但身材管理一直做得很好。他顧著給禹喬看畫,身上的西裝外套未脫,這一半跪下來,倒是將她身材顯現出來了。
禹喬在看《石榴圖》之餘,還多看了他幾眼。
“是石榴圖啊。”
這畫中是兩個剖了一半的石榴,旁邊還用白玉旁盛放著那一顆顆剝好的石榴籽,鮮亮得一顆顆紅瑪瑙,禹喬先前還穿到畫中,吃過這石榴呢。
她伸手摸向了《石榴圖》,但因為這石榴圖上被太多人蓋了私印,密密麻麻的,倒是將石榴都快要蓋住了,馬良筆的能量都被薅掉了。
《石榴圖》與那些普通的畫作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