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了二樓的第一個房間,握上了門把上。
房門沒有上鎖,她輕輕一轉把手,門就自動開了。
室內沒有開燈,她只能隔著夜色隱約看見門口正對著一扇落地窗,那有一個黑黢黢的影子。
那影子動了動,禹喬的耳朵就聽見了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她想去摸牆壁上的開關,下一秒雷聲陣陣,一道閃電如刃瞬間劃破了黑暗,強勢地將整個房間全部照亮。
禹喬看清了自己的照片被貼滿整個房間,也看清了落地窗前的那個黑影。
是費湛。
金色的鎖鏈束縛住了他的手腳,將他拷鎖在了落地窗前的護欄上,這讓他不得不跪坐在落地窗前。
西裝外套被扔在了地上,他穿著發皺的白色襯衫,黑色的袖箍將他緊繃的手臂肌肉束縛住了。跪坐的姿勢也讓黑色的西裝褲更加貼合大腿肌肉,勾勒出了他的身體曲線。
落地窗被開啟了一個縫隙,雨絲飄進,打溼了他的頭髮和上半身的襯衫。
窗外的閃電還在夜幕中扭動閃爍,禹喬在白光中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失去平日的清冷,如今滿是呼之欲出的渴求。
“喬喬……”他表情恍惚,身體不自覺地向禹喬的方向靠過去,但金色的鎖鏈狠狠箍住了他的身軀。
費湛悶哼一聲,只能繼續維持之前的姿勢,狼狽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禹喬。
他的眼神裡有太多複雜的東西,有痴迷,有忐忑、有害怕、有瘋狂……
費湛閉了閉眼,強行將內心強烈的佔有慾和破壞慾壓下。
他不敢看禹喬。
金色鎖鏈明明是為禹喬準備的,但在他瀕臨崩潰之時,他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初見時禹喬手腕上的那道傷痕。她的肌膚那麼嬌嫩,會受得住笨重地鎖鏈嗎?
為了不傷害她,他把自己鎖住了。
但身體被束縛住,可那被壓抑了七年的愛慾卻一點也沒有鎖住。
禹喬在電話裡說得對,他在報出準確位置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渴望她的闖入。
他已經忍受了一個七年,不想再忍受下一個七年。
他也無法保證自己今後不會失控。
再加上,禹喬已經發現了他這些年的暗中窺伺,並說了出來。
禹喬邁上臺階的那一刻起,費湛就開始度過了這七年來最煎熬的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