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機捧在心口上,輕輕唸了好幾遍這個名字。
直到姜岷發出的咿咿呀呀聲打破了她的思念。
薑母站在嬰兒車旁邊,臉上的柔和不在,盯著嬰兒車裡正向她伸出胖乎乎小手的姜岷。
憑什麼?
憑什麼我的阿靳病了,你還能這麼健康?
憑什麼我的阿靳都哭了,你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等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掐進了姜岷的肉裡?
“乖,”眼見那車裡的寶寶扁嘴就要哭泣,薑母柔下了嗓音,溫柔地將姜岷抱了出來。
她的手掌輕輕地拍著姜岷的背,剛剛還想要哭的孩子被她輕聲哄得又止住了眼淚。
薑母抱著姜岷慢慢地走到了衛生間。
水龍燈開啟,簌簌地放著水。清涼的水撥動著她的手指,薑母臉上的表情愈發溫柔了。
——
可能是換成了嬰兒身體,禹喬晚上很早就睡著了。
禹喬倒是沒有聽到隔壁的打罵聲,沈梅倒是隱約聽到了一些。
一大早上,見隔壁姜父離開,沈梅就抱著迷迷瞪瞪的禹喬又上門拜訪了。
“梅姐,您這麼早抱著喬喬來做什麼啊?”薑母眼裡閃過一絲厭煩,卻還面帶笑容地迎了上去。
沈梅眼神複雜:“小姜啊,我們關起門來說敞亮話。昨晚我迷迷糊糊聽到了一些動靜。是不是你老公在打你?”
薑母面上一僵,支支吾吾道:“哪有啊?”
“真的沒有?”沈梅疑惑問道。
禹喬如今是愈發重了,沈梅乾脆就把禹喬又往姜岷的嬰兒車裡乙一放,繼續拉著手和薑母說:“小姜,過來跟你梅姐說實話,你老公是不是打你了?你也別怕啊,要是真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去找婦聯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