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封屹不相信她的話,禹喬解釋道:“我沒喝酒,我剛剛吃了兩碗酒釀圓子。”
她比了一個“二”的手勢,又在半空畫了一個圓形:“兩碗!這麼大!”
“所以呢,你很自豪嗎?”封屹薄唇微勾,颳了刮她的鼻子,“小醉鬼。”
禹喬的臉皺起來了:“我沒有喝醉。”
她懶得和封屹爭辯了:“哎呀,好了,我剛剛吃完酒釀圓子沒多久,不對,應該過去了一、二……哦,半個小時!我的肌膚飢渴症又發作了,我就穿拖鞋來找你了!”
封屹憋笑:“喬喬,你確定你穿的是拖鞋嗎?”
禹喬抬頭呆呆看他:“難道不是嗎?”
封屹還是沒有忍住,從嘴角溢位了一絲笑:“喬喬,你再看看,你確定你穿的是拖鞋嗎?你把你的衣服和褲子綁在腳上做什麼?”
“啊?”酒精麻痺了禹喬的大腦,讓她的反應變得有些遲鈍。
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封屹搖了搖頭:“算了,我跟一個小醉鬼計較什麼。”
“我沒有喝醉!”
“好好,沒有喝醉。”
封屹把她攔腰抱起,放在了床上,蹲下身體來,替她解開綁在腳上的衣服和褲子:“你不覺得走路不舒服嗎?”
“鞋子舊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封屹解開後,就發現她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發呆:“怎麼了?”
“我想媽媽了。”她的這副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落魄。
封屹的心軟了下來。
據他所知,禹喬的母親早逝,一直是跟姑媽長大。那個會當情婦的女人哪裡會對禹喬好?一直培養年輕貌美的禹喬,想要把禹喬當做她的搖錢樹。
封屹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其實,我也挺想我媽的。”
關於母親的記憶已經變得很模糊了,他只能隱約記得那是一個特別安靜的女人,她喜歡在下雨天聽著音樂看書,空氣中有雨水潮溼的氣息,還有奶油和麵包的香甜氣息。
她喜歡吃甜食,喜歡在烤好的麵包上塗上厚厚的奶油。
她不在乎在外風流的丈夫,不在乎被公公抱走的孩子,安安靜靜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封屹收回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他知道現在的禹喬已經醉了,是最好試探她心思的時機。
“喬喬,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