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現在玩膩了,換成了西萊爾這樣的男孩。
禹喬不敢繼續想。
霍索斯大公曾帶她去過鬥獸場,她聽見了閹伶歌手的歌聲,也從霍索斯口中得知中央神殿唱詩班裡也有這樣的閹伶歌手。
在奧森告訴她西萊爾是男孩後,禹喬就一直在想,西萊爾的嗓音是溫柔細膩的,西萊爾的臉龐線條也是柔和的,他身上的女性特徵太多了,多到禹喬第一眼就把他看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她還在奇怪,如果奧森沒有說謊,那為什麼西萊爾會擁有那麼多女性特徵?
現在,看見赤條條站在面前的西萊爾後,禹喬就明白了。
她怎麼可能會對著一個受害者的身體產生其他浮想?
她只是感受到了一種比看見生命流逝還要讓她難受的情緒。
受害者的眼裡還是澄淨透徹的海,他甚至都不覺得自己遭到了傷害。
該把真相都告訴他嗎?
該讓那片澄淨透徹的海變得混濁嗎?
禹喬的心很沉重。
西萊爾卻很快樂。
他甚至還想跟以往那樣親密地挨著禹喬,卻被禹喬躲開。
“喬?”被拒絕的西萊爾呆呆地站在那裡,漂亮的藍眼睛一眨,那片湛藍的海域上就起了白濛濛的霧氣。
他努力打起了精神,想起了地上橫躺著的安東尼,著急了,也顧不上禹喬這突然的“冷漠”:“喬,你快點走吧!要是被神殿的人發現了,你就完蛋了。”
西萊爾還在一旁勸,禹喬卻抓著那隻不停掙扎的白鴿走了房間來。
她關上了房間的門,又撿起了地面上擺著的一根蠟燭,摸去了房間的黑暗深處。
“喬,你還不走嗎?”西萊爾還傻愣愣地跟在禹喬後面。
只是他多走了幾步,就被禹喬扔來的衣服蓋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