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百分之百就能贏的仗啊?要是真有的話人家日軍也不和你打,直接投降就是了,誰都不傻。
可是鄭由儉還是有點擔心,因為他想起了有一回自己與桂軍展藤合夥算計南雲忍的事了。
隨著直屬營的名頭越來越響,日軍不注意到直屬營那是不可能的,日軍不會象上回自己算計南雲忍那樣算計回直屬營吧。
鄭由儉自己也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惜命,說白了那就是怕死。
因為怕死所以原來的他才總是算計那隻佔小部分的死亡機率,才不會犯險。
當然,他也有這個資格,誰叫他是原軍需處最高指揮官呢。
本來他這怕死是毛病已是改掉不少了,可是自打這回他閨女一來,他才發現原來生命是這麼的美好。
有了牽掛便更不想去死,所以這怕死的心思就又活泛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戰鬥。”沈衝雖然沒有看錶,但他直覺上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所有人都不在吭聲,但這時鄭由儉卻動了起來,他把自己的手槍插回去了卻又把自己帶的那具擲彈筒架了起來。
黑暗之中沒有人說鄭由儉的不是,其實鄭由儉不參加戰鬥都沒關係,沒人會和他攀比什麼的,因為自打在軍需處的時候大家就習慣了而他本人軍銜又最高。
直屬營的人在霍小山的言傳身教下,都養成了做好自己莫管別人的習慣。
“啪啪啪”槍聲響了,正是日軍泊船他那個方向。
“上!”沈衝說道,和他身後計程車兵們端槍就向前摸去。
“哎——”鄭由儉張嘴說了一句,又頓住了,他想說不是說好了以火光為號嗎?這可是打槍啊!
可他又想到自己因為膽小可是沒少耽誤事了,這臨戰動搖軍心可要不得啊!
可說好的火光為號怎麼就變成打槍了呢?本來在別人看來萬無一的戰鬥在他看來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擔心,更何況這回約定的暗號不對啊!
只是他見自己這麼猶豫沈衝他們怎麼也衝出二三十米了。
日軍的這個臨時物資屯放點是在一塊坳地裡,周圍地勢高而中間地勢低,這要真有埋伏想衝出來可就難了!
鄭由儉的腦袋瓜子又熱了,但這回他可沒犯二,那擲彈筒可一直在他手裡呢,擲彈也在一旁彈藥手中攥著呢。
他把手中擲彈筒向地上一墩便扶好了角度,嘴裡說道“上彈!”
那彈藥手就猶豫了,按正理作發彈藥手是必須聽發射手的,可,可咱們鄭頭兒又犯二了吧,沈頭兒還沒到位你就先放炮那不是提前暴露目標了嗎?
鄭由儉卻急了,劈手就把擲彈搶了過來,一手扶著擲彈筒一手就把擲彈從彈筒上端塞了進去。
就在旁邊彈藥手的“哎”聲裡那擲彈“嗵”的一聲就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