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你是這個……”有人豎起大拇指。
“好了好了,好好上課,這後面我來想辦法。”石家勳伸出手虛壓,心頭覺得怎麼個又莫名其妙答應他們去說項了……他們協會沒透過自己最初不是暗暗覺得高興嗎,這怎麼又對他們心血的於心不忍,一不小心答應出面了……
哎答應就答應吧。反正這種感覺也不壞。
……
石家勳去了團委。
但最終還是又出來了。
走出團委辦公室所在的逸夫樓,石家勳還拿著材料,卻在旁邊的花壇前坐了下來。
他覺得有點累。
其實團委這邊和學校一些個高高在上的高層行政領域還是有區別的,更貼近於學生工作,而不至於如學校管理機關那般冷漠機械。所以石家勳最初時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輔導員老師,跟團委上面的老師,應該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但是很明顯的,今天和團委的見面,暴露出了一個一直以來都存在的,只是多數人都沒想過去揭開,但毋容置疑的對於他們這種基層輔導員來說普遍的傷疤。
那就是他們既無法像是任課老師教授那樣評職稱,也無法享受行政幹部的待遇,一個大學輔導員最大的希望,莫過於從全校幾百個輔導員中作為鳳毛麟角的突出者,被學校吸納進入正式行政編制,否則這個職務基本上前景就是灰暗的,就只能轉崗離職。
而他低估了學校裡行政層級的森嚴程度。即便賈正聲只是團委的副書紀,但比起一般輔導員來說,那是掛著學校的行政職務,還是要高上一等。所以方才石家勳在裡面,為自己那幫學生賣的面子,別人沒買賬。
而且還順帶“半教育”了自己這個輔導員一翻,說別讓學生走歪路,大一的首要任務不是越俎代庖的組織協會活動,而是好好的接受大學新生的生活,也順帶批評了一下他這個輔導員的監督作用。
被訓了。
任務也沒完成。
石家勳出來,第一時間並不是覺得不好跟自己班那群人說,而是感覺到身為最基層輔導員的無奈和憋屈。
所以連帶著的,還有對自己前途的迷茫。
緩緩起身,天行社那幫人還等著他回話。
可自己又該怎麼跟他們說呢?
石家勳苦笑。
你們口中的“老石”,沒那麼強大……
有時候一個輔導員的面子,也不過如此啊。
抱歉了,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