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格見她儀態雍容,眉眼愜意,覺得無比刺眼。她摸了摸自己幹接的臉,再望向長姐依舊白暫水嫩的面龐,心中說不清楚到底是嫉還
明明初瑜比她大五歲,看著彷彿比她還要年輕。
五格格挑了挑眉,嘴角露出幾分嘲諷來。笑道:“皇瑪法在世時,要平定準格爾叛亂,用了四、五年的功夫;如今厄魯特叛亂,怎麼也得幾年功夫。都說西北苦寒,大姐姐就捨得大姐夫吃苦,不用使兩個妥當人過去?”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狀似不經意地道:“知根知底的,總比外頭領回的人強。”
初瑜早就想過此事,知道丈夫被點了糧草官後,她專程去信提及此事。現下丈夫的回信還沒到,不過根據她對丈夫了結,九成不會同意此事。
她沒想到方才還好好的五格格,這就翻臉,陰陽怪氣地說起自己家事。
初瑜心下詫異,面上卻是不顯,端起茶盞,吃了一口茶,從容道:“勞煩五妹妹費心,我也正想著此事。已選好了人手,只等額駙允了,就使人送到西北。”
五格格故意那樣說,就是想要看初瑜捻酸吃醋的醜態,眼下見她不動如山,自己到是氣了個仰脖,呼呼地喘著粗氣,神情已是變得僵硬。
初瑜怕她鬧騰起來,人多眼雜的。讓旁人看了笑話,便起身道:“五妹妹先坐,我有些事尋額娘說罷,不待五格格說話,帶著丫鬟出了屋子。
五格格看著她的背影,原本緊繃繃地小臉一下子迷茫起來。
初瑜出了五格格院子,卻沒有往七福晉的正房去,而是尋了處偏廳坐了,叫丫鬟去請世子夫人。
看到她在這裡,博爾濟吉特氏有些意外,道:“大姐姐,您怎麼這這兒?這邊亂糟糟的,哪是歇腳的地方?要是大姐姐不嫌棄,就去我的屋子吃茶”
“快要開席了,還折騰甚?我請弟妹過來,是想問問,弟妹在額娘身邊,可曾聽額娘提過五妹妹最近是不是身子不舒坦?”初瑜問道。
“大姐姐瞧出來了?”博爾濟吉特氏道:“上個月昏厥過一次,額娘特意過去瞧了,說是脾弱血虧。太醫給開了兩個方子。說是得慢慢調理。”
初瑜皺眉道:“只是脾弱?上回見她,還不覺得什麼;今兒見她,臉色暗淡不說,左眼眼白上也多了塊綠豆大小的黃斑,也比過去更容易發火。”
博爾濟吉特氏聞言,吃了一驚道:“倒是沒留意到這個。”
初瑜道:“她是愛小性的。我也不好在額娘跟前多說什麼,要不傳到她耳中,她還要多心。往後弟妹幫忙留意一二,要是有什麼不對,就讓弘曙安排人請太醫
博爾濟吉特氏鄭重應了,網好有小丫鬟過來尋人,姑嫂兩人攜手
甘州,知州府,東院,曹顆行在。
看著坑上蠕動的被子,曹顆只覺的怪異無比。他腳步止住,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他四周張望了一圈,發現桌子上有自己用慣的筆墨,還有本自己閒暇時翻看的子沒錯。
他的眼神一下銳利起來,沉聲道:“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