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聽了,忙擺擺手,道:“你那些銀子,除了皇上與長輩們給的私房外,剩下的大頭是母親給你修園子使的,怎麼能輕動?古董珍玩什麼的更不要考慮,銀子我會預備,只是要求二弟出頭。”
恒生帶了幾分狐疑,看著天佑道:“哥哥竟哄我,那麼多銀子,要怎麼預備?”
真要說起來,天佑自己銀錢不多,卻真不缺淘換銀子的地方。
妞妞、天慧的“內聯升”已經開了三家,如今已經小有名氣。就是外地官員進京,也要往“內聯升”買幾雙官靴回去。
雖說比不得“稻香村”紅火,可利潤也微微可觀。
恒生開府,姑侄兩個就預備了不少好東西。
再有,就是左住、左成那邊,成親後從田氏那裡接受了不少金銀。
若是從這兩處湊,十萬兩銀子也不是難事。
可那樣的話,驚動得人就太多了。
“我想從母親那裡借銀。”天佑道。
“咦?哥哥是怎麼想的,怎麼還打算驚動母親?”恒生說著,頓了頓,道:“不對,哥哥為了不讓母親惦記,定不會同母親實話實說。”
天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恒生一眼,道:“正想同二弟商量,想要借一借二弟的名頭用用。二弟也曉得,自打你搬出來,父親、母親最怕你受委屈。只說怕你以後曰子緊,為你入了戶部海貿兩股,填些收益做曰後嚼用,母親定會肯的。”
恒生有些猶豫:“這樣欺瞞母親好麼?”
天佑道:“我也不知道,可又不能實話實說。”
恒生道:“那就這麼著吧。讓母親擔心我,總比母親擔心父親強。我就在母親眼皮子底下,好壞與否一目瞭然,見我曰子過的不錯,母親就安心了;父親這裡,卻是宦海兇險,就不要讓母親艹心了……”
不說京城這兄弟兩個嘀嘀咕咕,想著如何在父親不在京城的時候,為父親撐臉面;江寧那邊,曹顒的臉色兒,已經跟調色盤似的。
“二弟,這……”曹顒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覺得頭疼。
“大過年的,你鬧騰什麼?”因有外人在,曹顒給曹頌留著餘地,壓低了音量申斥道。
曹頌輕咳了兩聲,對那女子擺擺手,道:“夜深了,你先進去裡屋給大老爺鋪床。”
“是。”那女子輕聲應了一聲,也不抬頭,恭順地進了裡屋。
見曹頌笑得賊賊的,曹顒哭笑不得,低聲喝道:“你真喝多了不是?鬧這些么蛾子作甚?”
今晚除夕,年夜飯上曹頌卻是喝了不少酒。
現下,他卻是不承認自己醉了,梗著脖子道:“誰醉了?我拼出去得罪大嫂,也要孝敬哥哥一回。看往後誰還敢說哥哥是懼內,我家哥哥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純爺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