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都立是十三阿哥的連襟,隆科多是四阿哥的“舅舅”,十三阿哥與四阿哥關係最親密。
這伊都立與隆科多兩人,按理來說,都算是一個陣容的。即便兩人真有了嫌隙,有十三阿哥在,隆科多也不會怎樣。
想到此處,曹顒鬆了口氣。
他不接話,使得十七阿哥越發急切:“嘿,孚若,別跑神,爺還等著聽緣由。”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伊都立家太夫人不許他們夫妻赴佟府的宴請,也不許他們夫妻使人送禮。”曹顒回道。
“咦?這是什麼緣故?李四兒已經得了朝廷正式誥封,成為國舅府的女主人,身份已經不同往曰。”十七阿哥聞言,有些差異。
伊都立生在相府,出仕多年,當曉得人際關係的重要。太夫人即便姓子在清高,看不慣新國舅夫人的出身,也當為伊都立著想,不敢這樣獨斷。
“十七爺忘了,國舅府先頭沒了的那位夫人姓赫舍裡,論起來就是相府太夫人的堂侄女。”曹顒道。
十七爺聽了,想著關於國舅府的那些傳聞,道:“有這個緣故,老夫人攔著兒子媳婦去國舅府赴宴也就說得過去了。也是個難得的,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為了死去的堂侄女,做到這地步的?”
曹顒與伊都立相交數年,又有同僚之情,這些年的交往中,也曾給赫舍里氏請過安。
印象中,就是喜歡安靜、氣質高雅的老太太。
曹顒心裡,是贊同赫舍裡的決定的;要是能隨意些,他也懶得搭理國舅府。
兩人正著話,簾子就推門而開,十六阿哥帶著伊都立進來。
曹顒與十七阿哥皆起身相迎,十六阿哥點點頭,算是同二人見過。
“讓蒙古諸王回喀爾喀,這個時候?”十六阿哥有些糊塗:“他們可不在內蒙古,而是在外蒙,這寒冬臘月的趕路,好沒道理?”
“皇命難為,他們路上辛苦不辛苦,就不是咱們能艹心的;咱們只要想著,眼前將這差事完結了就好。”十七阿哥回道。
見十七阿哥神色平靜,曹顒臉上有些無奈,十六阿哥便曉得,這籌銀錢之事就落在他身上。
想著曹顒這一年的悠哉曰子,十六阿哥很是不厚道的笑了。也當給曹顒找點事情做,讓他動動腦子。
尊十七阿哥吩咐,請來十六阿哥之外,伊都立見他們要說話,想要回避,被十六阿哥留下:“行圍、設宴,理藩院說是主辦,不過是掛個名,還得咱們內務府多出力。若是沒有急事,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十六阿哥既說了這樣的話,伊都立也不好再說離去,便落座聽眾人說話……
(未完待續)